十月的陕北（4）：甜美的苹果

10月1日 韩城——壶口——宜川——延安 （宿延安）

早起，包车去壶口。清晨七点，大街上冷冷清清，整个城市一片寂静，似乎还在睡梦中。司机带我们到一家小店吃早点，吃到了十分美味的北方的馒头，感觉舒服、实在极了。

面包车一路欢快的奔驰，载着我许多的期待。司机师傅在车里播放着秦腔，正是陕北的味道。而车窗外掠过的风景，却不是想象中的黄土高坡。植被很多，田野，高粱地，小河弯弯，树影婆娑。旅途中，我常常喜欢在车上看这样的田园风光，这样的风景常常勾起童年的回忆，让心灵和思绪渐渐平静。

公路边有许多许多的苹果树，被枝头的果实压弯了要，苹果如同孩童灿烂的笑脸，洋溢着丰收的喜悦。还不时看到高大的柿子树，被橙色的果实点缀着，那正是我非常喜欢的明亮而温暖的颜色。

在一个交通稽查站停车，顺便如厕。茅厕边的树上挂满了小梨，当地人说他们从来不吃，任其开花结果腐烂。同伴摘了几个品尝，连说好吃。

(茅厕边的小梨)

到壶口，追寻“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的诗意的壮阔。

(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瀑布的两岸分别是山西和陕西。黄河从上游流经这里时，河床由原先的二、三百米宽骤然缩减到几十米左右的宽度，最后再坠入落差50多米的壶口狭谷，形成特大的马蹄状瀑布群。壶口瀑布是我国仅次于黄果树的第二大瀑布，真的很壮阔，可惜岸边建起了极不协调的丑陋的建筑，是一个被管理得很糟糕的旅游景点。

瀑布的咆哮声中参杂着对面山西的庙宇中传来的音乐。瀑布边的岩石上有铁丝和栏杆组成的拙劣的护栏，游人可以与瀑布近距离接触。站在瀑布边，风吹起时，瀑布跌落时的水流变成雨滴吹到了人的身上。

(壶口瀑布)

离开壶口，面包车带我们去延川。途中经过窑洞式的“农家乐”，洞前一小块地上有几棵苹果树，在阳光下格外诱人。

(甜美的苹果)

苹果售价一块钱一个，两块钱一斤。司机说太贵了。于是我们只共买了一个尝尝，六个人各自都分得了一小块。那大概是我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苹果，也许不光是因为味道的甜美，还有那亲自采摘的新鲜感。

午饭后继续赶路，到延川汽车站乘车去延安。到延安的宾馆安顿下来，已是夜晚了。吃过晚饭，去街边的水果摊买了两种苹果，吃过之后却很失望。事实上，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再吃到过延川路边那样甜美新鲜的苹果。那小小的一块苹果，让我怀念到如今。

在延安住的地方就是市中心，一边是清凉山，一边是宝塔山。在我的房间里，可以看到窗外的宝塔山夜色。据说山上的宝塔始建于唐，现为明代建筑，山下历代摩崖石刻很多，北宋时延安郡守范仲淹题刻的“嘉岭山”三个隶书大字至今犹存，旁边有“胸中自有数万甲兵”八个石刻大字。宝塔山作为“革命圣地”尽人皆知，而那宝塔和山崖自从遥远的朝代历经了怎样的故事，却鲜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