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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斜阳，落下去，又回头，回头了，又落下，迷迷漫漫，一村又一庄。傍晚，走出济南火车站的出站口，怎……怎么……回事儿？四面水泥墙，这坪子顶多也就二百平方米，象省会的火车站吗？哦，不，那边有台阶，上行，这才是站前广场。坐了二十六个小时火车，糊里糊涂的。 出了广场，住进山东宾馆……后院那栋矮旧楼里的经济房。 山东宾馆边上有条街，饭铺林立，找一家生意兴旺的坐下〔这没错吧〕。肚子饿得扁扁的，赶忙要一份饭菜。非常难吃啊！好端端的肉、青菜，不知厨师用什么功夫，能弄得如此难以下咽。难吃也得吃，硬着头皮吃，不然不是饿死掉了吗。 小时候，逢年过节，邻居老奶奶都会制作各种风味特色食品，我含指倚门立，定能尝到。老奶奶最喜欢说“人活着就是为了吃饭”，我把这句话带到单位，惹得一位山东籍老同志破口大骂，他教训我说，人吃饭是为了活着，活着是为了干好革命工作。我心里以为他假马列。济南一行，终于明白，我错怪人家了。 我终于还是吃不下这碗饭，是可忍，孰不可忍！结帐，走。 再巡一圈，看到一家卖鸡蛋烙饼的，生意不错，称了一点。真个难吃啊……，和着眼泪吞下。 在书摊上买了一本《山东省分县市地图册》，回山东宾馆……的经济房。 次日，抵济南市茶叶批发市场，到一家老乡开的茶叶店。办完业务，聊吃，聊玩，家乡来的茶艺小姐说，济南人吃得很粗，值得回味的就是烤羊肉串了；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回到山东宾馆……的经济房，略歇息，出来吃烧烤。烧烤店把羊肉切得象纸一样薄、象一元钱硬币那么大，我吃了二十串后，再没耐心，走了。 爱屋及乌，去吃羊肉汤。这羊肉事先已煮熟切好，锅里加点水，羊肉片投进去，水开，加一点切碎的洋芹，端上桌。切菜的师傅太马虎，羊肉紧密团结。 到了市核心区，顺护城河往南望，有座楼台，走到跟前，才知道是解放阁，纪念中国人民解放军攻打济南时牺牲的官兵，好象有一千七百多人，名字全列出。令我想不通的是，有几个老头子对着纪念墙拉小便，要不是先烈献出生命，你们都在给地主当牛做马，哼！ 解放阁下面是珍珠泉，旁边牌子上说，泉眼里冒出的气泡象一颗颗珍珠。 护壕的水不深，摆着一溜石墩，踱到对岸，这里是玛瑙泉，“泉眼里冒出的气泡象一颗颗玛瑙”。 玛瑙泉的边上是琵琶泉，“泉水冒出的声音象弹琵琶一般动听”。 然后是黑虎泉，流量很大，无数人拿着桶在这里拎水。这倒不错！ 再过去是胤嗣泉，用墙围着，水从铁栅栏门下流出。这里有水草和金鱼。 所有这些泉总称黑虎泉群。 回大街。高楼大厦、瓷砖铺地，没劲。 去省政府逛逛。几百名人民代表站在门前的大街上，我受宠若惊。但我事先没打招呼啊，他们怎么知道我要来呢？顺着人群缝隙往里挤，几十名人民警察注视我。啊，啊，天色不早，改日再会，改日再会。在省直机关公费医疗门诊部门口，有个老太太看我手上提个小箱，附我耳边说，你收购价是多少，我进去开。 护城河水流啊流，汇集大明湖。这能算风景点吗？我老家管这样的池子叫鱼塘。 郭店人民够热情，围上来，纷纷请我坐车。我说，到东平陵城汉代遗址，他们一哄而散，只剩一人，试探说，几十公里外某地新开发维修了一个古代遗址。我不去。 到邮政所，询问东平陵城汉代遗址怎么走，邮递员与在场顾客商量半天，告诉我，没听说过这地方。 邮政所对面是所学校，校门口有个大姐卖食品。地图册上遗址标在合二庄边上。她说，俺就是合二庄人，咋就没听说过呢。 彻底死心。回街口，前往章丘市〔明水〕。 章丘市长途汽车站外，有个李清照或王昭君什么的故里，我没进去。我福建这里还有孙悟空故居呢！ 花点时间，在章丘市〔明水〕街巷兜一圈，感觉吃了一只用膨大剂催大的苹果--外表好看，滋味不佳。只有中国味，缺少鲁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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