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弟弟对我说:其实你这么玩也没意思,什么都算计好,没有意外了。的确,我也觉得自己过于A型血,喜欢计划,比如这次的香港之行,玩到第4天,有了一种轻松的感觉,当然有越来越熟悉香港的成份,更多是计划一步步实施,现在快要完成了的成份。一天南一天北,插花儿着走,今天该去西铁线上的屏山、荃湾一线了。 不知道为什么换上西铁线,人明显比东铁线少,路线也长,站与站之间跨度大。车窗外是相当空旷的山,几乎看不到村落,车厢里没有几个人,彼此都相距好几个座位,东方人嘛,不认识的人还是彼此保持距离为好。就在与我同条长椅上靠近车门的女人,忽然收起读着的书,从包里拿出一袋汉堡一类的东西,还有一盒牛奶或豆浆。当时我还想:看人家香港人真会抓紧时间,上车看书,然后吃早饭,下车就工作。这时车厢的另一头(港铁是大通道,除了东铁线上头等车有门)走来两位女乘警,亦或有叫什么称呼,反正是穿制服执法的,用粤语向那妇女说什么,妇女掏出八达通卡,一个女警放平自己抱着夹了表格的硬板,开始照着那卡填表,之后把表和卡交给妇女,继续向前走去,那妇女把吃喝收了起来。我忽然想起香港地铁里是不允许吃东西的。难道这位妇女不了解吗,或者忘了?恐怕没少罚吧,要云哪里缴罚款,像北京开车被罚那样去银行或直接在地铁站里的服务室? 照计划西铁线坐到天水围,这地名自从许鞍华的导演《天水围的日与夜》去年上映以来已经很有名了,当然那是作为港府大力开发新市镇以后的形象出现的。去年我读了一本外国人写的博士论文《兄弟并不平等》,副题是“华南的阶级和亲族关系”,当时我以为写的是广东一带,细读之下,该作者于1977-78年在离天水围不远的厦村,对聚居大族邓氏进行了长达一年的田野调查,至2007年还在回访中。书中描写的宗族关系及其生存的经济依靠没有被1949年的翻天覆地所打破,很是吸引人。正好此次要访的屏山文物径正好与天水围和厦村成三角分布。 也许因为有轻铁吧,西铁线下车跟到了大型火车枢纽站似的,地上铺满了铁轨,又是对着地图看半天,才找到所谓香港唯一古塔“聚星楼”(因为西铁线本身就高,天水围新市镇的楼高且密,夺人目光,幸好屏山文物径与新市镇隔着西铁线,否则更是看不见啦),这里也是屏山文物径的起点。为什么香港人不喜欢建塔呢,因为地下水位高无法打深的地基建不起高塔?总之聚星楼也是一个很平淡无奇的塔,原来塔前还有一个风水池塘,现在也填平了,我连照相的兴致也没有,楼也不能攀登,只拿了介绍小册子,便循指示向下一个景点去。 屏山文物径是新界第一条文物径,所以准备比较充分,线路的长短适宜,文物相对比较集中,而且还建有一个博物馆,更为关键的是它的起点和终点一端有西铁站一端有轻铁站,不用折返,省了不少脚力。说句笑话,邓小平终于没能实现一直说的一定要在97年后去看回归了的香港,大家都是站在他创造了一国两制顺利解决香港问题的立场来理解和遗憾的吧,这次香港之行前狂查资料,发现邓氏是香港了不得的大族:龙跃头五围六村都姓邓,屏山姓邓,《兄弟并不平等》书中的厦村也姓邓!真保不起,当年湖广填四川时邓小平之先祖也来自江西、湖南、广东一带呢,五百年前是一家? 经过一座与龙跃头十分相似的没有遮盖的土地公坛后,上璋围出现了,围门上写着“南阳世泽”,那是更为古老的记忆了,据说中国的姓氏大于百分之五十都出自河南。围内的旧房子较多,门楼正对着的围底的神厅里,除了福德土地公的神位外,背后的墙上新刻了一串的神仙位,旁边还供着一个不知道来历的龙头,想是拆旧屋拆下来的吧,龙头上顶着带两角的红纸折成的物件,不知道怎么称呼。 围外的杨侯庙在一片空地上,小小的三个开间,极为普通,有趣的是庙外的一个供台上除了香炉之外,还摆了多个关公、观音、福禄寿,难道都来不及进庙拜吗?还是好心让神仙们都出来晒晒太阳?这些天的天气一天好过一天,除了抵港头一天下午出门有时断时续的雨,打了一回伞,天天背着把伞都是累赘,太阳好高,云好白,回家以后又要兑皮了。庙墙上有一块重修捐款碑,落的时间为:民国五十二年,加11是1963年,大陆解放多少年了,纪年还跟着台湾走。 沿途走去,村子也像城里似的有柏油路,有小卖部(他们叫“士多”,大概来自英语吧),外人分不出不同的行政村来,因为大多连在一起。过了一条马路,有一个大空场,后面就是邓氏宗祠,空场上三一群五一伙,站着、坐着都是村里的老人,祠堂前摆了两张桌子,一些人正忙着从大纸盒里向往拿小纸盒,摆在桌上。马上就是中秋节了,小纸盒方方的一望便知是月饼,盒上印着中华煤气公司,问正在帮忙的老人,说一会儿要发月饼给超过70的老人,并打趣地问我到没到70岁,看来见者有份,不一定只给本村的。 煤气公司还打广告?真是资本主义!前几年,家里老是收到修煤气的广告,后来北京的煤气公司在电视上说:凡收到的小广告都是假的,因为我们从不打广告。进宗祠去,当然也是排排的祖先牌位,但不知为什么,这里的每个牌位上都顶着个金色纸折的一对角,和前面上璋围里龙头的红角有区别,但也有相似之处,这是什么风俗?祠堂里挂着用镜框镶着的1994年江西吉水县政府写给香港屏山村邓氏宗亲的捐款感谢信。和上璋围门上写的“南阳世泽”组成该姓氏一脉的迁徙路线,中国人的慎终追远真是没的说。 从祠堂里出来,横幅拉在祠堂的廊柱上,写的是:元朗区议会邓胤楚、邓庆业议员办事处主办,中华煤气有限公司赞助,煤气爱心显关怀2009。看来香港的议员们真是亲民,老是打广告。然后香港人还爱用标题口号,这两天看曾荫权的本年度施政报告都有个名字,叫“群力创新天”,咱胡主席、温总理的正式报告印出来都是特长的题目:第某某次大会第某某次会议工作报告。 宗祠的旁侧是圣轩公家塾,院门开着,进去却见正门上贴着私家重地,两副对联贴在门左右,短的字大:衣冠承世泽,诗礼振家声,最后一个字被一盆长得很高的三棱剑挡着了,但我想应该是“声”。长联字小:春祀秋尝遵万古圣贤礼乐,左昭右穆序一家世代源流。原是手写,现在即使在中国的农村也都是各种公司印制的对联了,文化何在啊!还老说人家香港是文化沙漠,连“春祠(祀)、夏礿(yuè)、秋尝、冬烝”这样的词儿还用着呢。 家塾之外是村里的广告栏,仔细读来也发现有趣的故事:村里的洪圣宫遭白蚁侵害,但多年没有委托代理人,一直由邓氏的一个分堂维新堂代管,所以村代表发通告由维新堂出面向政府申请有历史价值建筑物的维修资金;邓霄羽祖(可能又是一个房分)关于竞投几个地块的公告以及会议纪要,最后是:欢迎众子侄参与竞投!家长某某、某某,估计是承包该地块的使用吧;明爱元朗长者社区中心更改中秋联欢活动时间的通知;最有趣的是一张规划局印制的当地地图,黑白图上用彩色线条和色块标出邓氏宗祠的位置和风水中轴线,在空白的地方写“屏山邓族三围六村强烈反对‘屏风楼’模式的发展规划”、“永远反对在屏山邓氏宗祠前风水线范围内兴建任何高过屏厦路之建筑物”。 不远处紧挨着的觐廷书室和清暑轩是开放的,前者也被放了一些祖先牌位,大约后世已经不太兴建筑宗祠了,但仍有祖先需要归位,毕竟民间所奉小宗制,五世就要立分祠的。后者则是一处民居,但非一家一户所居,而是邓氏家族为往来的宾客准备的,可算是家族酒店?格局随意,冲凉房是配在边上的不规则的空间,当然正屋方正且装饰华丽,毕竟是家族的门面嘛。据说二层通觐廷书室,但已经不开放,两套院落都是经过重修的,是香港赛马会出的钱,在介绍里,在展览中都要写到。再隔一条马路,还有一个书室叫做述卿书室,这邓家真是挺重视子孙的学习,如今述卿书室只剩下一个前门脸,夹在两幢新屋中间,后身也是楼,已经无法看到全貌,只是檐下斗拱的雕刻还保留着以往的热闹。 回到刚过的那条马路上,又是一个社坛,这个建坛人比较细心,担心土地老爷被雨淋着,给他头顶上加了个小檐。顺马路向上,便是村后的小山,山上是屏山邓族文物馆,建筑物是1899年建的屏山警署,直到1960年有了元朗分区警署才撤消,可见原来的屏山是大地方。文物馆里也算是声光电全有,史料、文物之外,还有口述的录音,粤语的听不懂,有张照片看懂了:开大会的台子上面繁体右书“中华民国五十六年双十国庆”,周围有些竖的旗子写有“打倒暴政,重建中华”,“还我河山”,“三民主义”等等,因为照相时刮着风,所以旗子卷了,看不清全部。好家伙,那是1967年啊,文革正乱,所以人家才有这词儿,想起杨侯庙里的民国五十二年,真是奉什么朔望就是奉什么信仰啊。如今屏山也处处可见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60周年了。 至此,屏山文物径的终点到了,顺着指示去屏山轻铁站,沿途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店铺,有两三家工厂,但似乎也都不开张,一派萧条,倒也落得个清静。轻铁只在香港的西部元朗一带有,在港铁的路线图上是土黄色的线,查港铁的网站时,有许多与其它线路的换乘优惠,看了半天也不太懂,估计要经常使用的人才能明了,是为了给工作者以交通补贴。据说这一带住着“贫下中”市民,香港的交通费不菲,这些人士工作的报酬有时候不抵交通费,还不如坐在家里吃救济,为了鼓励他们工作,就想出发交通补贴的办法。 轻铁属轨道交通,全在地面上,但又不同叮叮车那么浅的两道轨即可,像站台与铁轨与火车差不多,不过车厢短得多、班次多得多、车内设备少得多、车速慢得多。与地铁一样使用八达通卡,进站台拍一次,出站台再拍一次,拍卡器在上站台的坡道底下,与地铁囿于地下有限空间不同是完全开放的,拍不拍随你。想起国内小站经常可能往站台两边走,便不用检票省了票钱的事儿,不过也想到今天早来过来的时候遇到的执法人员,除了心存侥幸的人恐怕都不会这了几元的票款,导致罚款,甚至丧失信誉。 乘车时节正是中午,车上都是放学的孩子,特别是没有几站就进入元朗的中心区,车厢里满满的,站很短,站台上人很多,不过车也多,简直像公共汽车,我站在司机的后面(当然司机的空间不像汽车,有单独的司机室),看着司机在进站前减速到几乎停下来,以便等待前车离站。不过人家这时不开门,毕竟不是公共汽车,有高出地面的站台,乘客没法下车。因为车速慢,而且穿行于住宅区内,所以要为跨越铁道的行人做充分的准备,就像普通的铁路道口,没遮没拦,铁轨中间常有处理成像叮叮车轨道一样的一段,那就是行人道了。 从屏山到元朗,有610、614、615、761四条线经过,在我望见站台和列车到走上站台,来回过了好多趟车,所以我放心地在站台上逗留,照照像,因为不晓得在坡道下拍卡,直上了站台,在别人的指引下,又返回坡道下拍卡。乘的哪一路车没有注意,反正都到元朗总站,那里就是换乘西铁线。元朗总站是一幢大楼,上面是西铁线的站台和商场(新加坡也是这样),下面伸进许多轨道供轻轨进入。 照着引导牌走,乘西铁至荃湾西,三栋屋博物馆在荃湾线的终点荃湾站,来之前查过了,“荃湾西”与“荃湾”之间有免费小巴95K。95K并不是所有乘客都免费,而是在乘过轻铁或西铁多长时间内在它的拍卡器上拍卡就能免费!这时间段好像蛮长的100多分钟,中间还允许拍卡购物多少次,但乘了别的交通工具则不行了,大概如此。出荃湾西站广场上都是巴士站,很明显找到95K,小巴等在那里,车站人不多,司机仍然不太爱搭理人,又是一位乘车的妇女认真地招呼我。 拍卡时没注意到显示,坐定后看别人上来拍卡是0.00,问那妇女,她说你也是的,后来在查询器上果然有一条0.00,人家计次但不收费,这一点挺好,消费透明嘛,而且公司和政府也好统计。北京地铁里应该也设查询器,还有自动充值器,新加坡也有这一套非常之方便;北京的老年人乘车凭老年证,晃一晃即可以,其它也应该有一种专门的计次不计费的卡,这样政府不就很容易得出每年为老年人省了多少车钱,把给老百姓做的实事量化。 荃湾西至荃湾如果步行给10至15分钟,中午时分大太阳,有免费车坐,真是幸福!不过这车可能绕了些路,花的时间好像差不太多。停车以后又是一座综合性的大厦:车站、商场、过街桥连在一起,又顺着指导牌方便找到三栋屋博物馆。至此,直通车、港铁、叮叮车、轻铁、免费不免费的小巴、小轮都尝试过了,第二天买坐了不拍卡现场缴费的小巴,只有大巴没坐过,怕那变态的计费方式,从卡上直接划钱,要都要不回来! 三栋屋是元朗地区没有开发前就存在的一个陈姓村落中的一所围屋,后来为了建设新市镇,这一带搬迁了许多这样的村落,只保留下来这一幢围屋改建成了博物馆。经过整理的围屋,没有了杂七杂八的日常用品,显得没有生气,不过整个的展览还是布置得挺满,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博物馆了。特别是对孩子进行乡土教育的环节做得不错,印有导览小册子,里面是儿童画,有小问题,寻找答案,还有在某个展室打开什么东西观看的提示,比大陆的博物馆来得亲切。该馆是香港文化博物馆辖下的分馆,免费,还有不少种小册子可以拿。 主展览围绕荃湾展开,有一张广东高等师范学校的毕业证书,毕业人已经43岁了,而且证书上不仅写了哪里人士,还写着曾祖某祖某父某,简直就是家谱嘛,可见读书不仅是自己的事情,的确还能光宗耀祖。证书上还写:总平均分陆叁分柒釐伍毫,阿拉伯数字是不是应该写作63.75?列入丙等,大约也是百分制,发证日期是民国二年,即1913年。旁边是说明:该生是荃湾杨屋村人,为清光绪三十年(1904)秀才,后负笈广东高等师范学校,接受新式师范教育。毕业后回荃湾从事教育荼,创立荃湾公立学校。由秀才转师范生,以43岁的高龄,不得“双百”也是正常的。 此外,该馆还详细介绍了香港稻作的情况,尽管现在香港已无农田,但从各季稻子的耕种时间乃至稻子的品种都详细列出。展览的最后还列出为建新市镇搬迁的村落原先和现在的位置,我在展览的留言中写了:不应该忘记他们为现代化、城市化做出的贡献。 返回西铁的车站,在一家正打八折的日式餐馆吃了寿司,上了荃湾线直奔长沙湾,基本算是进了城。长沙湾向北是李郑屋汉墓,如华北平原的张庄、李庄一样,这里也以姓氏命名村落,不过喜欢叫“屋”,凸显了客家围屋的特色。这座汉墓座落在原来的李屋村和郑屋村之间,所以命名为“李郑屋汉墓”。墓小得紧,展览也很可怜,但能在香港挖出汉代的墓,足可以以令国人底气更足一些,让香港人的归属感更多一些。 从古墓出来,原路返回长沙湾站后,沿长沙湾道向东去,便是深水埗,这一带街区恰在界限线以北,街道虽是呈西北东南或东北西南走向,但皆横平竖直,且全是中国地名儿,什么汝州街、基隆街、鸭寮街、医局街,应该是中国人的聚居区,又与九龙半岛靠近,生意方便,所以像是大陆的小商品市场,一家店铺挨着一家,我抵达时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钟,满街还都出着摊子,热闹极了。 顺着地图上的标志,这块儿没有香港独特的浏览标志了,可能是因为这几间谈不上旅游点吧。不过三家走来,我自己找到了标志,那就是在满是房子的街道上只要看到大树,必定有庙!三太子庙紧挨着北帝庙,后者是香港很多,但奉哪吒的三太子庙仅此一家,不清楚这一带为什么会有此一庙,更新鲜的是,庙里还奉着唐僧师徒(香港庙多杂祀,但大多是观音、太岁﹑金花娘娘之类),当然是在偏殿中。不让照相,我还是忍不住偷偷拍了两张:唐僧坐在中间,猴样的悟空和猪样的悟能在一边,没看到悟净和白龙马,也许在另一侧,我慌着照相没有看到。因为是偷偷照,没有端稳,两张都照虚的,不过仍能看出他们师徒都披着红,看来供奉得不错。 天后庙的大门两边分别坐着土地公和土地奶奶,下午4点半的时候,土地奶奶已经照不到太阳,而土地公正被阳光直晒着,这一阴一阳配合得很好。武帝庙乏人光顾,但正有一批建筑人士在讨论修缮事宜,总之也是“不差钱儿”。这一带的庙都归华人庙宇管理委员会统一管,挂着牌子,而港岛上的庙好像与东华三院关系比较密切。回京后查了一下,原来这委员会成员中也包括着东华三院的轮任主席,看来东华三院在香港华人圈内是一个重要的维护角色。有了委员会,每个庙不能擅自行动,连庙祝都是公司的雇员,因为到了下班时间,正忙着压灭佛前的油灯,擦拭灯盏里的油,之前他们是卖纸钱啦、护身佛啦,还要照看庙顶上盘着的香,那都是人家花钱买了,一烧若干天(视出资而定)不能断,瞧着快烧到尽头,要再点一盘挂上去,点香已经是电子喷火的打火机了。 在某个街角,有一潮州饼店,各色米糕做得不错,正是中秋前,不光月饼在卖,更有准备届时结婚的年轻人在买喜饼,一买都是数十个,当时想着不是香港本地产的食品带回去没特色,而且后面还有路要走,没有买饼,至今后悔。全部行程完了,正在界线街的最西头,向东一直走,又看到一幢六七层的楼,上面写着“九龙道德会龙庆堂”,普通的楼房“上加牌坊边加檐”带上中国特色。香港道德会可以算是一个慈善组织吧,成立于1924年,最初在港岛山市街太白台,如今那幢所谓“唐楼”已经是文物古迹了,香港叫“法定建筑物”。该会下设许多分会,叫“某某堂”,听着有丐帮之类黑社会的感觉,不过它是由香港政府注册的,宗旨在于弘扬中国传统文化,实践中国传统美德,大力推行慈善工作。近年来,在内地尤重教育、卫生、赈灾等方面的慈善工作。这一天算是回巢早的,6点,天将将要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