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备出行 一直以来,对黄山的感觉总是不那么强烈,在身边众人纷纷趋之若鹜的时候,我对这个相邻省份的最著名景点却始终提不起多少兴趣,或许是太多的负面消息让我对其印象大打折扣,又或许是稍有名气的武侠小说中黄山连个配角都很难胜任(^_^),因此此次黄山之行不排除有心血来潮的缘故,三两好友一拍即合。 从确定出行日期、路线到准备出行物品,在不经意间井然有序地进行着,都说有个好的准备是成功的一半,有了网络的便利,我们的准备工作做得还算比较细致,并且根据前人的经验整合出了属于自己的“黄山攻略”,然后电话预订了往返火车票及山上山下的住宿,此时就是万事俱备,只待出行了。 一、邂逅宏村 2008年10月13日9点45分,我们到达黄山市的时间,因为是终点站,火车竟比预定时间早了一刻钟进站,从1点45分上车我便一觉睡到9点,这是多次出行养成的良好习惯,形如龙,卧如钟^_^。黄山火车站很小,比较陈旧,似乎和重点旅游景区的身份不符。在出站口我们登上了望秀山酒店给我们安排的面包车直趋黄山脚下的汤口镇,顺利办了入住手续,在望秀山午饭时,我们结识了一对从徐州来度蜜月的小夫妻小祁和小王,他们的行程里也包括我们将要去的宏村、翡翠谷、天都峰和西海大峡谷,于是立刻邀他们结伴而行。 午饭后,我们包了一辆面包车前往第一个景点——宏村,和司机谈了价六个人往返160元,此前打听到汤口至宏村的公路一直在维修,所幸,在我们到的时候,路刚刚修好,真是吉人天相,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所经道路非常的平整,只是由于道路在山间蜿蜒,弯道非常的多,司机常年行驶在这种山路上,在弯道时并没有明显的减速,于是坐在最后排的三个就成了滚萝卜,借着弯道大家打闹、嘻哈成一团,顿时一扫工作时的疲惫,投入到旅行的愉快气氛中。 经过45分钟车程到达宏村,买票入村,司机帮我们还了5元门票价,即使如此门票还需要75元,比起前两年翻了一番,如此疯狂揽财,被打破宁静生活的宏村村民不知又能分得几分?!树大招风,宏村管理者在外的恶名也非一天两天,进村前我叮嘱大家言行谨慎,后来事实证明我们运气还算不错,没有遇到麻烦。 进村时,给我们配了一个导游,小姑娘是当地人,一路上有许多村民打招呼。在这种徽派建筑的村子里,如果不懂建筑学,再没有人讲解一下,还真看不出多少道道来。宏村和西递齐名,在历史上西递当官者多,而宏村则是做生意者多,导游讲得太多,能记住的有限,我对建筑学兴趣也不大,倒是记住了两个名字,一个大户人家的吸烟室叫做“吞云轩”,取吞云吐雾之意,而麻将室则称为“排山阁”,寓意推起牌来有排山倒海之势。 进入宏村首先入目的是一个人工湖,根据位置命名为“南湖”,据说整个宏村的形状像一头水牛,南湖就是这头牛的肚子,弧形的湖边坐了成百来此作画的学生,我不敢评判他们的画功,只能说每个人都在画着自己心中的宏村。 一条狭窄的湖堤从湖的中心穿越,这里坐落着南湖上唯一的一座小桥,桥下有一畦荷花,花已谢去,只余荷叶,轻风徐来,湖水荡漾,荷叶轻轻摇摆,似乎在点头欢迎游者的到来。宏村许多村民都利用家里仅有的资源做着小生意,或开旅社,或卖古玩字画、雕刻墨砚、小工艺品及各类食品等,sammi看到了一种宏村烧饼,十分心动,于是我们人手一块,并让王兄结账。(我们四人的工作分配是这样的:郭兄是主摄影师,王兄是财务主管兼摄影,sammi是跟班丫头兼业余模特,我则是导游兼帐房兼跑腿兼挑夫。。。集中付账的好处就是管理方便,并且可以将遭小偷光顾的可能性降到最低,当然这仅仅适用于互相信赖的团体)烧饼经过烘烤,又薄又脆,馅是霉干菜的,微辣,口味还不错,要价两元,考虑到是旅游景区,价格也算适中了。 宏村的中心位置就是被人称之为牛胃的月沼,一个不大的池塘,池塘边也围了一圈写生的学生,月沼的西南侧有一幢斜顶的屋子据说就是八十年代中期那套民居邮票上安徽民居的原型,不过我想能记得这枚邮票的人并不多,即使曾经集邮的我,也仅仅记得上海、江苏、北京、四川、福建等几张民居邮票,对于八零后,这枚邮票的历史已经赶上他们的年龄了。月沼的北侧有一座祠堂,因为在维修中没有开放,据导游说,宏村的民屋最早就是从月沼往四周扩散开去的,因此住得越靠近月沼的,在宏村的年代就更久一些,那么这座祠堂的主人,应该是这座村子里资历最老的了。 跟随着导游走了一遍宏村后,导游告辞而去,接下来就是自由活动时间,我们顺着之前的路线边走边拍照,在网上曾经看到人们将西递和宏村作对比,推荐宏村的人较多,我想宏村的分数有一半是属于南湖和月沼的,若非对建筑有兴趣者多半会倾向于宏村。宏村地势北高南低,村内的溪流非常多,这些溪流来自于黄山余脉,流经宏村后全部注入南湖,所以有人曾说,如果在宏村内迷了路,只要跟着溪流的方向前进,必然会到达南湖,到达村口,这是有事实依据的,村南和村北的高度差有三米之多。 在宏村的两个小时过得很快,将要出村之际,手机联系了司机等候,在回程途中,距离宏村大约两三里路的地方,有一个小村落,叫做塔川,据说塔川秋色是中国三大秋色之一,门票20元,进去一看,大失所望,虽然已是晚秋,可是塔川的秋色还没有到来,霜打枫叶红,在霜降到来之前,仅仅只有少数几株树的叶子染了红,绝大多数的树叶仍是绿油油的,秋色无处觅,这该怪我,准备工作做得还不够详尽,这个时候并不适合来这里。村子挺小,总共大约只有几十户人家,在村子中心的一块被收割完的稻田里,竟然也有些许学生在作画,看样子确实是盛名在外了,我无意中扫了一眼,其中一位学生画的竟然是宏村。 为了对得起门票钱,咱们还是利用仅有的背景过足了拍照瘾,觉得抱歉的是小祁和小王在不明就里下也跟着我们误上贼船,大半时间都是在等我们。在车子离开塔川的时候,云朵在夕阳的照射下形成了七彩云,美极了,大家兴奋地欢呼,遗憾的是在车上无法抓拍这一瞬间。这是第一天,在山下大家的状态都不错,我们期待第二天的上山之旅。 二、夜宿汤口 望秀山酒店的老板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受到影响,对我们的态度远不如在网上那样热情,于是我们晚上决定出去找吃的。在网上曾经看到不止一人评价一家“徽州美食”的饭店菜口味不错,价格也公道,只是没有给出具体地址,天知道,在黄山这一带,叫做“徽州美食”的饭店遍地皆是,我粗略知道“桥下沿溪街”这么一个地名,懒得去问人,反正有空,随便走走吧。 这是一条宽阔的旅游大道,我们顺着来路往汤口镇中心的方向走着,路上行人依稀,一位中年妇女上前问我们是不是要找饭店,我摆摆手,告诉她我们只是在逛街,王兄却多了一句嘴,说我们买点东西,回头再来,想打发她走,真是祸从口出,这可不是在城市,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在后面跟着走了大约两百米,我叫住王兄,说你看看吧,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王兄于是回头对中年妇女说,你别跟着了,我们不知要逛多久呢。那位中年妇女笑着回应,没事,我也是顺道有点事。鬼才信,这不,终于不再跟着了,还是王兄镇得住场面,接着我们看到了可能是汤口镇上最大的一座桥,我脑中冒出“桥下沿溪街”这个名词,于是倚着桥栏往下看,果然桥下别有风景。 相对于桥上的冷清来说,桥下可以算得上热闹,一条狭窄的河流从桥下穿过,两岸灯火通明,布满林林种种的店铺,这里应该是汤口镇的中心了。在桥的对岸,我们找到一条到达桥下的台阶,大约有100多级,看上去坡度有50度的样子,我们笑说这就算是给我们上天都峰做热身了。 到了桥下,我一眼看到对岸的“徽州美食”招牌,蓝底白字,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店内果然生意很好,空座无几,刚好一桌客人吃完起身,我们顺势坐下,老板很热情,问他有什么特色菜,他向我们大力推荐炖土鸡,冬笋苗烧肉,铁板臭豆腐等几个菜,一看价格不算很低,我们和老板说我们是从网上看到消息,慕名而来,老板很开心,立刻给打了折,等到菜端上来,争相品尝后,大家一致认为名不虚传,连我这个一向讨厌臭豆腐的,竟然也吃了几块,炖土鸡是只整鸡,满满装了一砂锅,多出来的部分用盘子装了一盘,鸡肉鲜嫩,口感相当好,至于冬笋苗烧肉,吃到嘴里才明白为什么叫做笋苗而不是笋干,我想没牙的老太太也应该能吃得动吧,肉块不硬不烂却又不失嚼劲,难得我在吃完肉块后不需要剔牙,出门在外,这是第一顿让我感到满意的正餐,连一向不好酒的郭兄都叫了两瓶啤酒与我对分,加上王兄的二锅头,sammi的茶水,这是一次别样的干杯。饭后老板给我们分发了名片,让我们帮着多做宣传,其实他的菜就是最好的宣传工具了,做生意讲究的是“货真价实”,不是我要在这里给他打广告,只是据实说而已,如果不是个人文笔欠佳,词汇匮乏,当不至于形容得如此平淡无味。 酒足饭饱的我们在超市采购了一些物事晃悠着回望秀山,我和郭兄打趣王兄,那个中年妇女说不定还在桥头苦苦守候呢,新版的“魂断蓝桥”,不愧是sammi口中永远二十五岁的大帅哥,魅力就是岗岗的,但凡女性上到八十下到十八,通杀无赦。大家嘻嘻哈哈,心情绝不是在家时可以比拟,头顶明月洒下一片银辉,仔细一算,竟然是九月十五了,明月千里,人在天涯! 三、初登黄山 五点十分,在闹铃声中醒来,考虑到我们是三人间,我把起床时间稍稍提前,避免了排队洗漱的麻烦,sammi似乎劲头也很足,很早就整装完毕来敲门,大家随后到二楼吃早餐,小祁和小王比我们还早到,看上去精神不错。餐后将所有行李装包到一楼候车,黄山索道的开放时间是六点半,我们不想在等候索道时耗费太多时间,因此必须尽早地到达索道口,一楼餐厅内坐了约二三十位夜宿于此的游客,望秀山今天在联系用车上似乎做得不够好,我们从六点等到六点半,一辆一辆的“新国线”大巴从门前驶过,但并没有一辆停下来,最后老板娘拦了一辆回程的“新国线”的士,我们四人赶紧上车,四个人一同出行就是方便,无论打车、打牌都是。可是不曾想这里规矩还挺多,的士每运送一批游客入山后都需要回旅游管理处办手续,就这样耽搁了十来分钟,当我们重新经过望秀山时,游客已空无一人。 望秀山酒店距离黄山大门很近,只有两分钟车程,不过这个大门仅仅是上书“黄山”二字的牌坊,距离真正的景区大门及索道口还有十来分钟车程,景区实行地方保护,除了当地的“新国线”大巴或的士外,其他无关车辆不得通行,私家车来此必须在换乘中心换车。经过牌坊后车子进入了盘旋上升的山路,经常出现180度的大弯,汤口到宏村的公路相比于这里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司机开得很快,这就要求必须保持注意力高度集中。路经温泉大酒店时有一个岔道口,左路前往慈光阁(前山景区大门),右路到达云谷寺(后山景区大门),我们的计划路线是云谷寺上山,这时小祁夫妻俩打来电话,得知他们已经到达,让他们帮我们买了门票、索道票及保险费(黄山门票200元、索道票80元、保险费2元)。“新国线”大巴与的士的统一价是15元每人,经望秀山介绍可以优惠到13元每人,司机比较好说话,四人收了个整数。和司机道别,我们随着人潮前行,远远看到小祁夫妻俩在前方,六人队伍再次会合。听闻山上绝大多数地方禁烟,违章罚款相当严重,因此王兄、郭兄和小祁在门口过了把烟瘾。 等候的队伍虽长,不过由于缆车个数较多,行进也快,每车8人,因此很快轮到我们上车了,时已7点20分,比我们计划时间推迟了大约一小时,随着缆车的节节上升,心情也略有澎湃之感,黄山之闻名离不开徐霞客当年打下广告的功劳,这位中国历史上最知名的大旅行家钦点之处当然错不了,在网上查得徐霞客共来黄山两次,初登黄山也是三十岁,呜呼,我竟与古人暗合,窃喜不已。 当缆车到了某个高度的时候,我回头一望,呼了一声“云海”,大家随我望去,只见山谷间云雾缭绕,远处的山峰只露出了峰顶,下半截藏于云雾之中,若隐若现,仿佛就是传说中的蓬莱仙山,不禁赞叹连连,此时阳光非常充足,天上几乎没有一丝云彩,视野很开阔,如果在小说中,男主角在这时一般都要仰天长啸了^_^。 大约十分钟缆车到达白鹅岭新站,在出站口的一个小平台上,大家挤在上面争相拍照,太阳照得脖子火辣辣的,我赶紧将领子竖起来,戴上遮阳帽和太阳镜,这里的云雾比在缆车上时更漂亮了,我知道云雾和真正的云海还是稍有区别的,不过个人觉得论漂亮程度,云雾不一定输于云海,只是没有云海那样翻滚多变罢了。 看大家拍照拍得起劲,我告诉他们,更美的景色还在后面呢,不要因在此耽搁太久而来不及后面的行程,几位摄影师这才恋恋不舍地移步。随着人潮我们前往第一个目的地——始信峰,“不到始信峰,不见黄山松”,黄山的名松大半出自始信峰附近,在这里我们依次看到了竖琴松、探海松、接引松和龙爪松,竖琴松由于枝叶太茂盛,不得不用架子支撑着,无法领略其纯自然的风采,关于探海松我看到有两个说法,始信峰一侧的卧云峰和天都峰各有一株探海松,天都峰的探海松有古人赞诗,网上给出的图片几乎全都是卧云峰的探海松,管它谁是正宗的,两株松都给我们都拍到了,在这里不得不赞扬一下王兄,只要是形状稍奇的松树他几乎都不放过,全部给“咔嚓”了下来,也给我们留下了珍贵的回忆资料。 接着我们前往北海,途中经过了连理松和黑虎松,连理松是一株同根双主干的松树,水中有并蒂莲,山上竟也有并蒂松,对于小祁他们俩来说,当然不能错过在连理松合影的机会,至于黑虎松么,女士还是少合影了,不然变成母大虫可不是闹着玩的,君不见sammi和黑虎松合影后登起山来也虎虎生风么^_^?!一路上我们发现,其实诸如有迎客之态、探海之势、连理之形、梦笔生花的松树不胜枚举,只不过竞争力太强,唯胜者成名罢了。 在白鹅岭老索道的平台上稍作逗留后,启程上山,途中第一次看到了黄山挑夫,这可是中国许多名山的共同标志之一,鄙人孤陋寡闻,没听过国外名山上有挑夫之说。在白鹅岭宾馆门前,一条隧道向上经电视台前往光明顶,我们经另一条小路向下打算经北海前往狮子峰,到达北海宾馆门前小憩时,已与计划时间偏离一小时以上,早上浪费掉的一小时显得弥足珍贵,经过讨论,我们取消了登狮子峰的打算,今天的绝对主题是西海大峡谷,有人说黄山门票钱西海大峡谷占了七成,天都峰占了三成,这两处都不去就相当于什么都没玩,此话虽然有些绝对,但也可见这两处的受推崇程度。为了保存主干,必须果断去掉碍事的枝枝蔓蔓,在远眺狮子峰后,转身往光明顶进发。 行不多远就到了团结松,相对于之前见到的松树,团结松显得非常伟岸,围栏的直径就有十多米,底干粗壮笔直,在三米多高处,突然分为五个枝干,团团簇簇,竞相生长,状如兄弟合抱,故名。我们一起把手放到树干上合影,这次黄山之旅能够顺利成行,也是团结的力量。 上光明顶的山路相对平缓,无需耗太多体力,这里的光明顶并非金庸笔下六大派围攻的光明顶,虽然在黄山群峰中只比最高峰莲花峰略低4米,但相对于其它诸峰,光明顶相当开阔,让人感觉不到这里是峰顶,而是一个大天台,任何季节和时辰,这里都是黄山光线最好的地方。光明顶最醒目的标志就是气象台的那个巨大白色圆球,几乎在黄山任何的峰顶都可以看得到。 光明顶上人潮汹涌,接近11点,正是休憩的时刻,我们找到一处空档,对行李进行分类,将需要在西海大峡谷使用的物品取出来,其余一概装包,由郭兄、小祁和我负责拿房和寄存。往南侧下山大约十分钟,到达白云宾馆,由于前一晚的客人还没有退房,我们开了入住单,寄存了物品后,轻装上阵。 再次回到光明顶,进行午饭,黄山上的物价之昂贵早已闻名,因此我们都自带了足够的食物和水,不到迫不得已,不花冤枉钱。午餐后,留下我看管行李,余人皆去五谷轮回之所。据郭兄说,他见到了可以称得上世界上风景最好的厕所,可惜我未能一睹,幸好他们给我留了照片,算作是对我的一个安慰了。一切准备完毕,前进,西海大峡谷! 四、穿越西海大峡谷 从光明顶无论往哪个方向,都是一大截的下山路,因此初期会非常轻松,我们的方向是西海,在光明顶的西北侧。下山途中,不时听到有人冲着对面的山壁长啸,想听空谷回音,不过多半回应的是对面的游人。 下行约十分钟就到了飞来石,可能因为是午饭时间的缘故,飞来石旁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人,反而显得有些宁静,拍照、摸石之后,继续下行,经过被许多人误认为排云亭的行之亭,这里两旁树叶茂密,挡住了视线,仅可作休息之用,我们没有做任何逗留,一穿而过,前方到了岔路口,不用看地图也可知道,左路向西往排云亭,右路向东往北海,毫无疑问选择了前者。 到达排云亭时,行人渐渐增多起来,在西海大峡谷没有开发之前,排云亭是西海观景首屈一指之处,由于视野开阔,是观赏黄山奇石的绝佳地点,奇石之名我不一一枚举,其中最著名最形象的莫过于“仙人晒靴”,一方靴子模样的大石倒扣于绝壁之上,大自然的巧夺天工令人赞叹。 沿着山体绕了几个弯,刻着“西海大峡谷(北入口)”的小方碑进入眼帘,在这里合影,记录时间,13时05分,我们正式开始大峡谷之旅。在网上看到一般人需要花费4到5小时穿越峡谷,我们为了赶在17点38分前赶到鳌鱼峰看日落,不得不加快脚步了。首先进入仅容一人通行的向下通道,这种坡度的台阶自然吓不倒我们,前方渐趋开阔,行人寥寥,经过一个山洞,拦下迎面而来的游客问询他们穿越峡谷花了多久时间,不曾想连问了几次,都说只是下来看了看,并没有穿越峡谷。我们学了乖,这次只问看上去神态疲惫、气喘吁吁的,竟然也是徒劳,只不过下去看了看没必要喘成这样吧,这帮演技派。终于我们看到两个装备颇专业的家伙,郭兄认定他们八成是穿越峡谷的,上前一问,对方打出手势,口念“韩国”,不禁有些懊恼,景色最好的地方,我们的国人大半都不来,却让外国人捷足先登了。 大段大段的向下台阶,海拔在脚下不断降低,顺着悬空的阶梯峰回路转,每一个弯道处都是一幅崭新的画卷,“走路不看景,看景不走路”,拍照的时候需要注意安全,必须保持静止状态,不能为美色所惑,在这里多往前一步就可能是千尺深渊。王兄下台阶的速度非常快,我自叹无法达到他那种频率,不过还是提醒他稍稍放慢速度,以免膝盖受损,可惜王兄此时状态上佳,对于逆耳忠言没有听得进去。 我们在网上查到的大峡谷路线图和景区的坐标图在距离上有很大出入,根据我们行走的速度和时间来判断,关于距离的标注应该是景区坐标图更为准确,而我们手头的那份图在距离上高得离谱,两倍甚至数倍于实际距离。当然,不是说景区坐标图就没有瑕疵,关于下山途中的唯一一个厕所的标注就有很大的偏差,极易误导游客,我想即使是大峡谷内的清洁工来画图也不至于产生如此偏差,不知道绘图者本人有没有真正地穿越过峡谷。那个厕所分为两间,不分性别,只是门栓都无法拴上,方便时必须有人把门,否则可能导致春光乍泄。意想不到的是,冲洗的水量倒是非常充足,难道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四星级厕所?! 在下山途中共有两个岔道口,同为环形路,虽然殊途同归,但是风景各异,我们依据前人的经验,第一个环路走右侧,第二个环路走左侧,以求达到更好的观赏效果。在一环附近遇到的游客基本都是从北入口下来看一看而折返的,到二环后已经人迹罕至,过了二环后,手机信号基本消失,标志着我们距离谷底越来越近了。下谷大约一小时,我们到达一座小桥,桥下流水潺潺,寻其源流,果然是从山涧流下,出水口藏于两块大石之后,王兄自告奋勇跃下桥,帮我们用水杯接山泉水,我们戏言这是“农夫山泉有点甜”,大家在桥旁做短暂休息,在这里遇到了一对夫妻模样的中年游客,能下到此处的绝对是要穿越峡谷的,上前搭话,总算不是韩国人,问询了他们的路线,不禁乍舌,他们上午刚翻越了天都峰,下午却又来穿越大峡谷,一天之内将这黄山最硬的两块硬骨头都啃下来,而且他们穿越大峡谷走的是和我们相反的路线,上山的坡度更陡,难度更大,这应该算是魔鬼路线了,不由让人敬佩不已,这是对体力和意志的最大考验。 看看时间,已经逗留了15分钟,我敦促大家上路,本以为还有下山路,谁知转过两个弯后,竟然就是向上的台阶了,我们之前逗留处就是谷底,被图误导的后果还在延续,遗憾只有王兄被拍了取水照,还只是背影,余人都没能留影,不过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图上指示大峡谷中唯一的补给处——大峡谷服务站离谷底不远,我们计划到服务站再作休息,于是奋力攀爬,结果足足爬了半小时多,穿越了第一个山洞后,才终于到达服务站。 之前因为在山坳中,看到的景色有限,太阳也被阻在山背后,始终只能看到两侧的山脊,穿过了山洞后,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看到的又是另一幅景象,阳光也再次挥洒下来,大家立刻一扫之前埋头爬山时的低迷情绪,振作了许多,相机快门又开始频频动作。据别人说在大峡谷中水分消耗会比较大,我们每人带了两瓶水,还有几根黄瓜,结果绰绰有余,所以在服务站并不需要进行任何的补给,服务站有大峡谷内第二座wc,据说被称作是六星级的,只是大家水分都消耗了,所以并不需要方便。 一路上碰到几支韩国的团队,几乎都是中老年组合,他们行色匆匆,一律专业的登山包、登山杖、登山靴和带披风的遮阳帽,似乎都不需要休息,纳闷的是很少听到他们气喘吁吁,难道都是机器人不成?一个似乎是向导的中年女子还操着相对标准的中文和我们互相鼓励了一下。不过在上山途中碰到的国人要比下山时明显增多了,郭兄看到一对老夫妻模样的,上前搭讪,得知那位老伯六十七岁了,郭兄顿时起敬,主动要求给老伯拍照,老伯欣然应允。 在上山途中最险的莫过于长约数十米的长空栈道了,在崖壁上延伸出来,宽约一米,没有开山工人的艰辛努力,人们就无法领略大峡谷的风采,在此向他们致敬。我对sammi说,顺着栈道的栏杆旁走十几米,就相当于是走天都峰的“鲫鱼背”了,走过了这里就没必要再去畏惧“鲫鱼背”。 网上的图片中注明上山途中有五个山洞,也有注明四个山洞的,不过真正地穿越整座山的山洞只有三个,在这三个山洞口郭兄都给我留了影作为记录,其余小洞我们没有作算,在穿越第三个山洞后,前方豁然开朗,我感到我们已经出了大峡谷,果然,这里有两条路,一条往左前往天海,一条往右穿越另一个相连的山洞就可以看到步仙桥,步仙桥是架在相邻两座山之间,下面是千丈深渊,这里海拔1320米,我们的到达时间是15点45分,穿越整个大峡谷耗时2小时40分,我对这个数字略感愕然,因为网上说走得稍快也需要3到4小时,我感觉我们的速度并不算快,休息时间也不少,还停留了很长时间用来拍照,只是事实胜于计划了。 不过这里并不是终点,虽然比计划时间提前了,但是要走到海拔1700多米的天海、鳌鱼峰,还有大约3公里的路程,前途任重而道远,在步仙桥合影后,我们返回踏上去天海方向的道路,努力吧,朋友们! 五、日落鳌鱼峰 可能是下大峡谷时速度太快,膝盖受到冲击力大的缘故,王兄的状态明显大不如前,在上山后半程时就一直拖在了最后,此时更为明显,好在这里坡路相对较少,不像大峡谷中那么疲累。我一心要走到一个岔路口来等大家,结果这一走竟然走到了白云宾馆,我们的住宿之处,这条路上的景色相对较少,成名的景点也几乎没有,因此一路几乎都没有驻足。我在宾馆旁的小桥上等待大家,最先到的是郭兄,我让他先上鳌鱼峰,占好拍摄位置,郭兄的腿似乎也没那么轻便了,他们边走边拍照,消耗体力相对较大。等待大家到齐了,我们向鳌鱼峰出发。 离日落还有半小时,时间相当宽裕,我开始闲庭信步,王兄则感叹自己老了,腿脚不如年轻人,sammi笑说,年纪大不大单看长相看不出来,拉出来爬爬山就原形毕露了。经过海心亭,道路中间用栏杆一分为二,避免旅游高峰期产生拥堵。隐隐已经看到了峰顶,脚下不知不觉加快速度,最后一气冲上了峰顶,环目四顾找到了郭兄,距17点38分日落还有20多分钟,太阳看上去挺高,转目向东,一轮明月正冉冉升起,日月同辉,让人兴奋不已。鳌鱼峰顶只有二十多人,或许大多数人在经过一天的登山后已经疲惫不堪提不起观落日的兴趣了吧,我倒是觉得精神更好了。 我们几人在这边对着夕阳摆弄相机,小祁和小王却坐在另一边对着初升的明月细语说着悄悄话,我惊叹,作品啊!这小两口无意中一个动作都相当上镜,王兄和郭兄忙不迭地按快门,sammi则唉声叹气地懊悔没有带一个小对象过来,只能眼巴巴看着人家成为作品了。最后是我们那位永远不老的王兄,可怜兮兮地被sammi拉过去当了回男配角,不过我说,你俩坐得离了尺把远,怎么和人家比意境啊?!也忒假了。。。 谈笑间,不知不觉到了五点半,夕阳此时仿佛有了一个加速度,突然从很高的位置落到了地平线之上,对着余晖正视,已经不觉得那么刺眼了,我们无声地看着夕阳一点一点地挪了下去,觉得似乎失去了什么,天空的色彩黯淡了下来,登时感到寒意陡生,温度降了好几度,我们不多做逗留,收拾装备,返回白云宾馆,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需要的是一个温暖的房间,洗一把温暖的热水澡,吃一顿温暖的晚餐,然后睡一个好觉。。。 白云宾馆的总台位于其2号楼的一楼大厅,取了寄存的包裹,问明了服务员,我们所住之处位于1号楼,为了避免腿脚不便的几位跑冤枉路,我这个兼职向导该发挥点作用,我和大家说了声去“踩踩盘子”,便顺着服务员的指示在暮色中寻找1号楼,1号楼在2号楼西边大约两三百米处,是白云宾馆3幢楼中距离光明顶最远的,对于我们观日相对不利。 招呼大家过来,很快找到了房间,我们订的是带卫生间的八人间,在山上,除了双人标间外,就是这种八人间带有卫生淋浴间,剩下就是十人以上无卫生间的通铺了,爬了一天山,不洗澡怎么行,我们通过望秀山酒店订的价格是120元每人,价格虽高,还算可以接受了。 八人间和通铺都是男女分宿,我们三个加上小祁住在同一间,sammi和小王住我们对面,总算不错,有个照应。八人独卫间的被单号称一星期更换一次,我看了一下,还算比较干净,摸上去也很干燥,可能刚换没多久,幸运。我们房间还有一老一少两位广东人,一位福建人和一位香港人。那位福建人很健谈,他比我们提前一天上山,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宿,我们交流了一下游黄山的心得,得知我们穿越大峡谷只花了两个多小时,他也觉得很惊讶,不过那两位广东人就没有太多经验了,在那个福建人的指导下,广东小伙去了西海大峡谷,还没有回来,广东老头嫌累,没有跟着去,至于那个香港人,听他说话实在太累,没法多做交流。 在这种多人的房间内,卫生间是相对紧张的,我们几人计划洗完澡后一起进行晚餐,郭兄接过sammi传过来的洗浴用品,迅速地脱得只剩短裤的时候,那个广东老头一溜烟地进了卫生间,郭兄没法子,只好坐在床上聊天,于是逗人的场面出现了:那个福建人穿着保暖内衣、羊毛衫加冲锋衣,瑟缩着坐在床上,不时地搓手、哆嗦,在他的对面,郭兄穿着小短裤,盘腿,双手放在膝盖上,就这么大马金刀地坐着,两人面对面聊天,那个福建人很纳闷地问:“你不冷啊?”郭兄也奇怪:“还好啊。”福建人说他前一晚冻得很惨,就穿着这身装束睡的,结果鼻炎还给冻出来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广东老头还没出来,看他岁数不小了,别是出了什么事吧?我去敲门,里面有吱吱唔唔的声音,听不清说什么,可以证明肯定没昏倒,又过了二十分钟,王兄去敲门,又是吱吱唔唔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催促的效果,终于,那个广东老头在千呼万唤中出来了,你以为你是郑少秋啊,就算打扮也不需要那么久吧,在山上几日,这位广东老头在我们印象的恶人榜里肯定稳坐第一把交椅,他这一个半小时不要紧,我们所有人的晚餐时间都被推迟了一个半小时,睡觉时间也被推迟了一个半小时,对于第二天要早起观日出的我们来说,就是可耻的浪费了。不过在广东小伙去大峡谷没有回来之前,老头对他这位小同乡倒是表现出了很大的关切之情,不时地打电话询问,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爱之处。 七点多,广东小伙回来了,他去大峡谷的时间比较迟,听取福建人的建议从南入口下,由于等待几位同行的女伴,没能赶到排云亭看日落,略显遗憾,不过算一下他的时间,再考虑到有一段他是摸黑赶路,因此速度算比较快了,年轻人的战斗力就是强劲。第二日打算看日出的有我们三个、小祁和广东小伙小梁,那位福建舍友当日已经观日出,第二天不打算再起早挨冻,倒是给出了很好的建议。在光明顶时得知次日日出时间为6点08分,我原计划5点半起床上光明顶,福建人嗤之以鼻,他说他5点10分上光明顶,观日的最佳位置都已被占据,只能看到人家的臀部了,吸取教训,我将手机闹铃定在了4点半,如果天公作美,却由于个人偷懒而看不到日出,那就不可原谅了,王兄和我们打招呼,说第二天要看自己状态而定,如果腿疼得厉害就不去了,我们表示理解。 为了不拖累大家晚餐时间,我将洗澡安排在了晚餐后,这里没有桌子,只能自己想办法,我们在屋外找到一处临时服务台,虽然没法坐,聊胜于无。小祁夫妻俩没有加入我们的晚餐,小祁想吃米饭,25元买了一盒炒饭,飘着黄油,吃了几口无法下咽,全倒掉了。我们的晚餐倒是吃得津津有味,在山下买的自热米饭和小袋的速冲紫菜汤料都派上了用场,自热米饭只需将拉条轻轻一扯,就自动加热成为热腾腾香喷喷的米饭了,而在劳累了一天后,在气温骤降的黄山夜晚,喝上一碗滚烫的紫菜汤又是多么美的事,王兄打开小瓶的二锅头喝得有滋有味,活脱脱的赛神仙。 晚饭后,睡意仍无,大家相邀去赏月,走到宾馆门外,一轮皓月银盘般的高挂头顶,整个山巅披上了银装,只可惜两位摄影师由于腿痛失去了拍摄的兴趣,sammi天真地问了句,不是说月是故乡明吗?郭兄一本正经地回答:你记错了,月是他乡明。山上的昼夜温差较大,此时感到相当的清冷,看不多时,他们三人都进了屋,只余我一人在外多逗留了十分钟,才不舍地进了宾馆。 屋内已经熄了灯,大伙均已就寝,只有小梁坐在床上玩着手机,看到我们进来,他用手机给我们照明,真是好心的小家伙,不过之后我捡到了他的身份证,算是回报了他的好意。这里的水并不紧张,淋浴可以24小时热水不断,水质也不错,强于山下,水冲到身上,脖子后面一阵火辣辣的疼,这是因为领子较低皮肤被紫外线灼伤了。洗完澡,我将垃圾桶内的垃圾清出,取出自带的垃圾袋,在里面铺了好几层,灌上热水,顿时变成了泡脚桶,这好事成全了王兄,我自己则没有耐心慢慢地泡脚,洗完澡上床,会周公去也。 七、观日光明顶 在八人间,鼾声是不可避免的,尤其在大家都累了一天后,雷声更是此起彼伏,为了保证睡眠质量,我戴上耳塞,调整好睡姿,进入梦乡。因怕戴了耳塞后听不到闹铃声,中途醒了几次看时间,看完后基本都在一分钟内重新进入睡眠状态,因此睡得还是比较充实的,我也比较满意这种睡觉的本领。最后一次醒来是在4点25分,鼾声将息,一阵寂静,我小心翼翼起床穿戴整齐后,推醒了下铺的郭兄,然后洗漱一番,背上相机包和三脚架就冲出宾馆。 此时明月西照,几颗闪亮的恒星在天际不甘示弱的与月争辉,我没有闲情去欣赏天上的美景,因为前方不时看到观日出的队伍,打着电筒,往光明顶进发,我一口气赶过几支小队。爬了一半距离,前面已经看不到观日队伍了,心中高兴,嗓子却发干,不敢多歇,因为住在光明顶山庄的可要比我们距离近得多,加把劲冲到光明顶,人又多了起来,陆陆续续往东边去。光明顶观日出的最佳位置在其东侧的炼丹峰,通过一个小门,护栏围成一个近似于三角形的观日台,大约十来个平方,观日台的左半部分(北侧)凹下去,形成一个天然的战壕,右半部分(南侧)凸起,好比战壕前的掩体。当我到达的时候,“战壕”内已有六七人占据,而“掩体”上则空无一人,我大步跨过“掩体”,来到观日台最东头,这里竟然有一块非常平整的石头,我暗呼“天助我也”,打开相机三脚架放好,然后坐在“掩体”上守着,看一下时间,花了12分钟登顶,此时5点还不到,远处山脚下依稀有几盏孤灯闪烁。 5点整,爬山的热乎劲过去了,山顶风非常大,寒意袭来,我把卫衣的帽子戴了起来,包住整个脑袋,将手缩进袖子里,侧眼看看旁边“战壕”里的“战友”们,几乎个个都是军大衣,清一色“美军装备”,而自己的行头,一件t恤加一件卫衣,一条牛仔裤,相对而言只能算是“小米加步枪”,不由得苦笑。“美式装备”的躲在“战壕”里,“小米加步枪”却在“掩体”上成了寒风肆虐的靶子。 5点10分,山风更加猛烈了,我一边用手扶着担心被吹倒的三脚架,一边手机通知还没到达的几位,建议他们最好去租两件大衣御寒,毕竟不是人人都有耐寒能力的。黎明前的黑暗,一天中最寒冷的时刻,气温5~6度,背后不时有嘀嘀咕咕的声音,我已经懒得去理会,保持老僧入定状态,以维持身上的热量。 5点15分,东方天边出现一抹橘色,背后人声吵杂了起来,感觉得出来,大家都很兴奋,毕竟黄山一年中也只有50多天看日出的机会,连续两三天日出的几率更是低,而大部分人都只在山上住一夜,许多人来过两三次黄山都因没有看到日出败兴而归。 5点半,橘红色范围在扩大,眼前景物渐渐清晰了起来,山谷间云雾升腾,远处的山峰在云雾间又成了“蓬莱仙山”,而天上却没有一丝云彩,注定又是一个艳阳天,此时我丝毫不怀疑今天的日出几率为百分百,或许是红色带来的暖意,此时觉得不那么冷了。 5点40分,电话中得知我的后援团终于到达光明顶,他们带来了没有租到大衣的消息,其实已经无关紧要,最寒冷的时刻成为过去,我嘱咐他们向我靠近,可怜了王兄和郭兄,拖着残腿爬到一半又返回借大衣,艰难可想而知。 5点45分,观日台人满为患、水泄不通,王、郭二位没法靠近我,由于本人并不擅长摄影,只能催促他们想办法,郭兄有些为难说:“实在不行就不拍了吧。”我一时心急道:“那我岂不是白挨冻了一小时?”一句话也刺激了他们,王兄打量了一下地形,只能从护栏外攀过来,不过我不太赞成这种做法,护栏外就是悬崖,虽然护栏下的崖壁上有棵松树遮挡,看不到底,但是高度可想而知。王兄向护栏旁一位自称当了七年兵的小伙借过,老兵说:“能过去我早过去了。”王兄坚持:“你让一下就行。”在我一回头间,郭兄竟然已经顺着护栏外攀了过来,我赶紧将他拉进来,接着王兄也攀过来,有人鼓噪:“看人家过去一个,又过去一个,你这七年兵怎么当的?”老兵一时下不了台,急了:“你们怎么看日出连命都不要了!” 5点50分,郭兄开始往三脚架上安装相机,他的相机包里竟然还有三件雨衣,这可是挡风的坚盾,可惜之前我并不知道包内有雨衣,我们三人将三件雨衣分别穿上,为了给王、郭二位腾空间,加上使命完成,我也躲到了“战壕”中。 6点整,王、郭二位拿着相机不停的抓拍日出前的景色,包括给旁边的莲花、天都二峰合影,sammi在我们后方四五米处竟然也占到一处观日的好位置,她所坐之处是观日台的最高点,不得不承认,女性在某些方面就是比男性有优势。 6点06分,王兄拿着相机进行录像,视频记录日出的瞬间,不过我这个临时客串的外景主持人太过业余,配合得相当不到位。 6点08分,就在我摒息以待之时,最远处的两座小山尖之间突然出现了一个闪光点,就像是日全食时的“倍利珠”,几乎是瞬间,一轮红日喷薄而出,光芒万丈,这个太阳系内的至尊霸主仿佛是从天边的山背后一跃而上,顿时,整个光明顶炼丹峰沸腾了,相机快门声、欢呼声不绝于耳,激动的时刻终于到来。我感到老泪纵横,用手抹一下,不对,似乎是冻出来的鼻涕。。。虽说日出和日落在照片上看似很像,但是观日时的心情绝对无法划等号,有人说日出和日落只要看一个就行了,那么只能说他是留下遗憾了。 6点15分,拍够了朝阳的我们又转身给西边将要沉于地平线下的月亮来了几张告别照,并在炼丹峰观日台合影留念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开,托天之福,本次观日宣告圆满成功。 八、登天都绝顶 观日归来,我们吃完早餐,整理行装开始新一天的旅程。不知是不是观日时冻得太久受了风寒的缘故,我的腿膝弯外侧开始疼痛,一如王兄与郭兄,不过此时的疼痛感并不强烈。整理行装时准备出发时,我的毛巾在卫生间没有及时取出来,结果广东老头在里面一呆又是半个多小时,因为将要用一天的行程来登天都峰,所以我们并不着急赶路,在白云宾馆门口留影后,八点整,步履蹒跚地踏上新的征程。 再次登上鳌鱼峰,由于小祁和小王去天都峰挂连心锁的计划取消,所以他们决定把锁锁在鳌鱼峰顶,王兄和郭兄用相机记录了他们挂锁的过程,可惜最后一个同扔钥匙的镜头没有捕捉到,遗憾不已。 鳌鱼峰旁有两条路,一线天和鳌鱼洞,殊途同归,为了节省体力和保护腿,我们选择通过鳌鱼洞到达百步云梯,王兄和郭兄的腿伤更严重了,举步维艰,王兄偶然间发现倒退着下台阶比较舒服,欣然采用,结果引来路人的不理解,一位大妈在台阶下指着王兄对身旁友人道:“看这人吓成那样,不敢正眼看,只敢倒着下楼。”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立即给予其纠正,不了解不是你的错,乱说就不对了。 百步云梯的尽头是莲花亭,据说可以看到“一品黄山、天高云淡”的那个广告景色,不过我已经记不清广告了,这里是一个岔路口,左面一条通往莲花峰顶,不过由于莲花峰近几年为了保护植被成长,接替天都峰轮休而封山,因此我们别无选择的走另一条幸福大道前往半山腰的玉屏楼,为什么称之为幸福大道?据说是路上有几座幸福桥,游人经过会得到幸福,个人认为纯属瞎扯,导游骗人的把戏而已。对我们来说,这条幸福大道的幸福之处就在于平路较多,台阶较少罢了,因此也别指望我们去通过幸福桥了,直接从桥旁的平路一走而过。 落在最后的郭兄受到了一群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围观,她们关切地问:“小伙子,你的脚怎么了?”郭兄回以无比灿烂的微笑并给予解释。其实我最钦佩王兄与郭兄的是他们忍受着腿伤之痛还能坚持拍照,无比的“敬业”,这是我无法比拟的。 说到“玉屏楼”这个名字,大多数没去过黄山的人都罕有听闻,但是如果说到黄山迎客松,则是如雷贯耳了,那可是黄山最著名的标志之一,这株迎客松就在玉屏楼旁,除了光明顶,这里可能就是黄山上客流量最大的地方。迎客松的正前方,拍摄的最佳位置被围了一圈栏杆,想拍照必须先埋单,这种揽财手段让人苦笑。黄山上奇松无数,我对迎客松的兴趣反而不大,尤其看到它需要通过钢丝绳固定才能正常成长,我更是感觉到它的年华老去,仿佛如暮的耄耋老叟。 在玉屏楼稍作休整,我们继续往下到达老道口,此处一路分支直接前往半山寺、慈光阁,另一路则是上天都峰顶,在这里我们和小祁、小王告别,茫茫人海,相遇是一种缘,再见,朋友! 天都峰北山坡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几乎“1”字形到达山巅的“百丈天梯”,坡度大约70度,从底下往上看,仿佛直上云霄,视觉冲击相当大。在将登之前,我们四个人进行了一次简短会议,王兄老成,考虑问题稍复杂一些,他让我们想一下腿伤带来倍比的攀登难度,然后决定是否登天都峰,sammi和我没有犹豫,坚决要登,郭兄可能考虑到王兄的情绪,说六成倾向于登峰,毕竟他已经是第三次来黄山了,还没有上过天都峰。会议一分钟结束,计划不改,天都峰,我们来了! 因为前面浪费时间较多,表针指向11点一刻,烈日当空,比起前日,天边多了几缕云彩,王兄怕落在最后,一马当先出发,sammi紧随,郭兄第三,我殿后。坡度较陡,两旁都有绳索作扶手,手上加把力,腿上就可以轻松许多,我的左腿弯曲时无法着力,主要依靠右腿和双手,这就必须右腿先跨出去,左腿才能跟上,两步上一个台阶,王兄上山时情况稍好,在我前面的郭兄大汗淋漓,不是累的,是疼出来的,我们互相鼓励着,一字形的路走起来非常快,如果不是疼痛,我们基本不需要休息,自我感觉这里的攀登难度远远小于西海大峡谷。 百丈天梯之后,就是天都峰最著名的奇险“鲫鱼背”了,“鲫鱼背”像一段通向峰顶的平滑石桥,长约十几米、宽约一米,两侧万丈深渊,状如鲫鱼之背,故名。“鲫鱼背”是北坡通往峰顶的必经之路,据说以前的“鲫鱼背”并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现在安装了栏杆和绳索之后,对于没有恐高症的人来说,安全系数算是比较高的,而对于穿越过西海大峡谷的我们来说,竟然有一点点失望,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嘛。 为了方便拍照,我们调整队列,先是郭兄,然后王兄,我第三,最后sammi,都轻松通过了“鲫鱼背”,到此,攀登天都峰花了整整一小时,考虑到我们两步一台阶,速度还算是不错的。 就在郭兄调整三脚架准备合影的时候,一位老伯要求我给他在“鲫鱼背”留个影,我没有问他具体年龄,据他说孙子都十多岁了,这把年纪还孤身一人上天都峰,真是值得钦佩,不知我到了他这个年龄还有没有这样的激情和体质。 “鲫鱼背”是我们今天一心想要征服的第一个目标,尤其是在“伤兵满营”的情况下,更为难能可贵,因此大家都很兴奋,在这里逗留了挺长一段时间,拍了不少照片,接着我们往峰顶进发。从“鲫鱼背”到峰顶攀登难度较低,sammi难得当一次开路先锋,就在低矮的山洞里磕了脑袋,好在“皮坚肉厚”并无大碍^_^,大家一路说笑,似乎疼痛也暂时被一扫而空。 上行大约十分钟不到,我们就到达天都峰顶,在这里有天都峰上唯一一个交易摊点,卖的是登顶天都峰的金牌,在上面刻上登顶者的名字和登顶时间,颇有纪念意义,只是对我们几个来说,所付出的努力就不是一面小小的金牌所能概括的了。天都峰顶大约有十来平米,由绳索和水泥柱围住,只留下一人通行的间隙,在它的最顶端立着一块小方碑,上书“天都绝顶”四个金字,碑面有些背光,因此金字在耀眼的阳光下显得不够醒目,我们在留影时开了闪光灯。虽然光明顶的海拔略高于天都峰顶,但光明顶是个至少可以容纳数百人的大平台,坡度也相当小,让人体会不到峰顶的感觉,只有站在这里,我们才融进“山登绝顶我为峰”的意境。 在天都绝顶,才能理解什么叫做“不上天都峰,黄山一场空”,在这里几乎可以看到黄山的各座著名山峰,与对面的莲花峰、稍远处的光明顶遥相呼应,这黄山三巨头风格各不相同。峰顶的围栏绳索上挂着一串串的连心锁,记录着一对对有情人的心连心登顶历程,这里绝对是黄山上最值得挂连心锁的地方,只有历经千辛万苦才能换得情比金坚,郭兄不失时机地拿起相机给连心锁来了个微距。 在峰顶石碑的南侧是看似笔直的崖壁,这段崖壁其实只有十来米高,在它的下方是一块平地,平地中心位置有一棵松树,枝繁叶茂,简直是绝佳的休憩之所,我们摊开一次性桌布,进行了一顿环保而丰盛的午餐,在这里我们将背上山的所有食物都进行了“扫荡”,每人仅留下一瓶水作下山之用。 吃饱喝足之后,我们开始从南坡下山,在峰顶留影时我无意中右膝崴了一下,当时没太在意,此刻下台阶才感受到什么叫痛入心脾,我也理解到为什么郭兄之前登山会流那么多汗。原本左膝受伤,这下右膝也残了,下几级台阶都必须要揉一揉膝弯,他们也看出我的问题,关心地问我,我让他们先走,告诉他们我会跟上,我不是一个掉队的兵。 南坡相对于北坡,弯弯绕太多,小岔路也多,竟然有人回头问我们,前面没有路了,是不是走错路了,当然我知道只是他们没注意而已。只要碰到分叉的路口,我们总是选择比较陡的那条,不是为了挑战什么,而是因为陡的路台阶肯定相对少,坡度对我们来说问题还不大。 南坡自山颈以下,由于树生长得较茂密,台阶几乎都隐于树下,远看基本看不到路,因此我们能看到的风景也有限,这方面南坡远逊于北坡,加之腿伤加重,我们在此基本没有拍照,一门心思往山下赶,我们的临时计划是三小时到达山脚的半山寺,sammi一如既往的强悍,一骑绝尘地下山了,告诉我们她在山脚下的半山寺等我们,剩下三个伤员,下山姿势各不相同,有点“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味道。不时地有人超过我们,正如前一日在西海大峡谷我们超越别人一样。 我们几乎不再休息,虽然背着大包,但是因为速度慢,没有多少疲劳的感觉,下山途中有好几处“一线天”,在下台阶时听到背后的包被岩壁摩擦的声音,有些心痛,我们戏言,胖子在这里想通过少说也要刮掉二两肉。不过我们也发现了,在一路上,没有看到一个胖子,甚至没有看到一个背大包的,空手的居多数,只有我们三个,一人背着一个大包,这可是负重伤残登天都,倒也有趣。 我的右腿恢复了一些,没那么痛苦了,速度也相对提升,即使如此到达半山寺还是比sammi晚了一个小时,看她的神情,似乎已经睡了一觉,不由感叹,谁说女子不如男,对了下时间,整整花了三小时,接着郭兄、王兄也赶到了,四人重新会合。在半山寺休息时,王兄的茶杯空了,他很想买一瓶10元的纯净水,遭到我和郭兄的一致反对,我们的计划就是不在山上有任何多余浪费,况且这里离南大门慈光阁已经不远,我们三人都还有不少水,可以匀一匀,在我们的坚持下,王兄打消了买水的念头,也没有要我们的水,率先起身往慈光阁出发。 也不知是不是烟带来的动力还是出于对水的渴望,再次上路的王兄速度“飙升”,我和郭兄赶了好一阵都望尘莫及,从半山寺到慈光阁标的距离是2.5公里,我们三人一致认为,距离远不止这个数。 落在最后的郭兄一点都不寂寞,不时有人和他搭话,一个老头问:“你怎么这样走路,正着走不快一些吗?”郭兄回道:“我难道不知道正着走快么?能正着走我还会侧着走么?”指着前面的王兄道:“你看还有倒着走的呢。”老头登时愕然。郭兄还碰到了昨日在西海大峡谷的那位老伯,两人边走边聊,老伯不顾老伴的催促,非要和郭兄并肩而行,让老伴也急得没法,闲聊中得知原来也是同行,退休后游了很多地方,所以腿脚是如此的稳健利索,老伯对郭兄很是关心,看到前面王兄倒着走似乎没有痛苦,速度也比较快,他让郭兄也依样画葫芦,郭兄苦笑,疼痛部位不一样,没法照着学。 这一段路走在山涧边,大部分涧底的石头都已裸露在外,只留下被水流冲刷过的痕迹,汛期已过,加上连续晴了几天,溪水几近干涸,考虑到翡翠谷的景色以水为主,由此窥斑见豹,我们取消了次日上午去翡翠谷的计划。 山里的黑夜来得较早,在我们的“长征”终于到头的时候,虽然是傍晚五点多,却感觉夜色已浓,sammi早已叫了一辆“新国线”轿车在等我们,司机竟然就是上山时载我们去云谷寺的那位,真是够巧。在山上时通过望秀山酒店给我们订了他们隔壁的金都宾馆,沐浴更衣后我们又坐在了“徽州美食”饭店,蒋老板看到我们再次光临非常开心。三人喝酒一人饮茶,庆祝我们长征结束,今宵月明,不醉无归。 九、漫步屯溪老街 凌晨的时候,隔壁一群福建人操着带有闽腔的蹩脚普通话大喊大叫“老板娘,怎么没有开水”,这是什么素质啊,还让不让别人睡了?不过我眼睛都没有睁,翻身入梦,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那三位却已在外吃完早饭归来,赶在中午十二点前退了房,步行十分钟到黄山大门口的客车站,坐上前往屯溪的中巴,那三位的兴致不错,不时地议论着窗外的景色,我上车晕,景色没怎么注意,只记得前座坐着一对老外,个子都很高,有驴友的架势,中巴车坐得很满,我们四人刚好挤在最后一排,我就这么坐着进入混沌状态,恍惚间仿佛进入黄山云海。车子经过休宁时,老外下了车,大家总算宽坐,不那么挤了,我依然我睡我故。 车到屯溪火车站,在站内寄存点存了包,总算轻装上阵。黄山市的车价比较低,出租车起步价5元,有黄包车夫上前揽客,问了下到屯溪老街一人1元,价格低得出乎我的意料,正好我们不需要急着赶路,坐黄包车还可以慢慢欣赏黄山的市容市貌,于是欣然包了两辆车。上车没多久车夫就开始和我们说老街现在不好玩,推荐新街云云,我心想,尽管忽悠,任他舌灿莲花,我和郭兄始终无动于衷,说好了老街,其他地方不去。结果前一辆车的王兄和sammi还是被车夫忽悠地半途下了车,没有经验,没有经验呀。反正不急,黄山市区也不大,随遇而安,在哪下车就在哪解决午饭吧。 午饭后已经下午三点,我们打的到黄山茶城品茶,黄山这一带出名的茶叶有黄山毛峰、毛尖、太平猴魁和祁门红茶,不得不承认,茶行老板几乎个个是侃爷,我们这些外行明知来这种地方也是挨宰,我心肠太软,只砍了六成价,少买一点当作是纪念吧。 在茶行喝茶喝到饱,时已近黄昏,和老板挥手道别,打车前往老街。在老街第一个路口,看到了传说中的“汪一挑”馄饨摊,生意爆好,不过今天出摊的不是“汪一挑”本人,而是一位老者,和“汪一挑”很像,不知是祖父还是父亲,咱们四个人吃了一小碗,只为尝个鲜,说来也巧,一小碗刚好八个,可以平均分配,不至于为抢馄饨打破头^_^,馄饨味道还行,只是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夸张,或许是我平时吃的馄饨味道并不差的缘故吧。馄饨是那种皮薄馅不多、一大口可以吃三四只的小馄饨,一小碗要价6元,平均一只接近八毛钱,明星效应就是不一样,牌子啊,后来我们在隔壁路口看到的“吴一担”生意就远不及“汪一挑”,摊子风格几乎一模一样,也在摊上贴了本人照片,我乍一看还以为是“汪一挑”的连锁分摊呢。 吃完馄饨已是华灯初上,我们几人分头行动,王兄去给女儿买黄山的另一特产徽墨歙砚,郭兄和sammi去拍老街夜色,我则是漫无目的地闲逛。在老街上碰到了与我们一起坐中巴车的那对老外,敢情他们反客为主,对这里比我们还熟络。郭兄拍照时遇到了另两个老外和他对拍,据说sammi还上前和老外交流,遗憾我没有听到sammi一展她的英文功底。黄山的国际化脚步已经大步迈开,当真是四海会宾客,五洲交朋友了。 七点半,我们重新会合在老街入口的牌坊下,这里有老街最闻名的餐馆“第一楼”,分两个店面,东侧的叫“老街第一楼”,西侧的称“美食人家”,规模风格都差不多,同属于一家饮食公司,行前了解到“老街第一楼”名气大价更高,因此我们选择了“美食人家”。也不知是点的菜太少,还是真的价格够低,虽然我强烈要求在黄山的最后一顿正餐“铺张浪费”一下,最后价格竟然没达到三位数,甚至还不如在汤口“徽州美食”第一顿的消费。 晚九点,我们回到了屯溪火车站,列车启动的瞬间,默念一声:黄山,后会有期! 十、归来 10月17日清晨6时10分,n417次列车准时驶入镇江站,我们到家了,下车后,和身边的火车做了最后的合影,此次黄山行算是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有朋友问我,花了钱又去吃苦,何必?我要说的是,心情的愉悦和一次丰富的人生阅历不是随随便便能用钱买到的,吃一点儿苦更不在话下,或许你们不理解,那是因为我们的生活理念不同,人活一辈子,为的是什么?各人有各人的答案吧。。。 附注: 关于装备: 关于食住行: 其他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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