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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与蓝天7

2016-1-23 00:00| 查看: 720| | 去自行车论坛逛逛

22、有惊无险
终于看到前面那座山了,只要转个弯过去很快就到强巴停车的地方了,我的脚程仍比他们快,大约先他们一百米的样子转过那座山。回到车里抽了2支烟的功夫,和强巴聊了几句后,我估计他们5人差不多也该到了,可望着那座山就是看不到他们的身影转出。我心里叫怪,忍着疲劳走回山旁边转过去一看,居然一个人也没有。我想肯定出了什么意外,回来告诉强巴请他继续等,我去找找,便和旁边一个车的小伙子一起去找,他们那车也有3人没回来。天已经黑了,我们打着手电喊叫着,但自己也感到声音传不远,手电微弱的光和四处无边的黑暗相比似乎太微不足道了。一直走到大本营,没见到要找的人,我们希望他们已经回去了。回到停车处扔不见新人,我突然觉得这个神奇的珠峰似乎有些恐怖了,生命和它相比似乎太脆弱和渺小了。会出什么事呢?小李子腿不能走了?大姐缺氧了?那也应该先有人回来说一声啊,迷路了?不太可能,在山旁转弯的时候我和他们就一百米的距离,也没有什么岔道啊。强巴也急了,因为珠峰的路本来就比较危险,开夜车是加倍的危险,他说不能再等了,要等也得回绒布寺等。我坚持再等等,因为今天的体力消耗使他们不太可能走回绒布寺了,过了今夜只会更危险。我一边想着他们筋疲力尽满怀希望地跑到停车处却发现什么也没有的心情,一边忍受着强巴越来越频繁的催促,心里乱极了。这时,远处的黑暗中有人声嘶力竭地喊我的名字,是大姐!
我快步跑向前方,在黑暗中迎到气喘吁吁的大姐,大姐呼哧呼哧地说:“快,快,快拿50块钱给这位大哥,是他带我找到这里的!”旁边站着一个挺壮实的民工,我要拿钱,民工不肯收,说其实这没什么,找到了就好,我就先回去了。我们忙不迭的感谢。原来他们正是在拐弯的地方走错了路,居然走到山里面去了,发现不对头的时候已经翻了一座山了,想着前面就能绕出来,谁知越走越远,见到公路知道走过了,大姐到亮灯的工棚找到民工领路回来找我,他们还在山里四处找呢。旁边那车走失的兄弟也和他们在一起。于是在大姐的指引下开车沿公路边慢慢走,我一边四处照手电一边大叫,前面终于传来回应声。我下车爬上山头把惊魂未定的几个人接下来,发现大妈咪还不在。又上去呼喊,车转了个圈又把他从另一个山头接下来,人总算齐了,大家也都没出什么事。相互的埋怨被制止后,车里没人说话了,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和吹了冷风刺激的咳嗽声。我想大家今天心理上和体力上一定都很疲劳了。
由于路不好走,今天显然不可能下山住了,只能住绒布寺。到绒布寺已经11点多了,老板说只能腾出四张床,其余的得借住到附近的尼姑庵里,他可以帮着联系一下,价格都是一样。这阵也不能再有任何讲究了,于是定下我和大妈咪去住尼姑庵。大家回到长发老板的店里,发现里面很热闹,大概有个团来了,一个热情豪爽的藏族导游正在唱祝酒歌,他面前已经堆了许多拉萨啤酒的空瓶。唱到“祝各位朋友一帆风顺,祝各位朋友吉祥如意”的时候,他右手端杯,左手向大家转了一圈示意,大家齐声鼓掌叫好。气氛更加热烈了,几位藏族同胞先后唱起他们的民族歌曲,甚至跳起舞来。我们也一边喝拉萨啤酒一边兴致勃勃地欣赏这难得的一幕。大妈咪说今天正巧是他的生日,他很高兴能在这里过生日,于是大家举杯同祝他生日快乐。我想这个生日夜晚他一定很难忘记。
夜深了,游客大多离开休息了,几位导游还意犹未尽。我们也打算散去了。羊他们四人的房间是4个短土台子,躺下去腿都搭在外面。我和大妈咪跟着一个带路的尼姑去庵里,盈盈的提醒我把睡袋和防潮垫都带上了。我们七绕八绕最后来到一个几平方米的矮小房子,尼姑打开门给我们留下钥匙就走了。我们先出去看看地形,然后回来把门从里面锁上,弄亮了一盏微光如豆的酥油灯。房里是2个窄且短的土台子,上面铺着摊子。我把睡袋给大妈咪用,自己把防潮垫卷成个筒,把被子压在上面,然后脱了衣服钻进去。虽然有防潮垫,但皮肤是还是觉得又湿又粘,身下的热量好象也很快给土台散走了,于是又起来在下面垫了些东西。虽然没有感觉到特别的气闷,但闻着屋里的怪味,想着今天的经历,我们两人还是翻腾了很久才睡着。到第二天强巴来推我们的门时,我们才醒过来,急忙穿衣出来,外面太阳已经当头照了,是个大晴天。
23、萨迦呕吐
8月17号早晨,我们心满意足地离开珠峰,觉得挺幸运,因为在我们之前来的人都因为天气没能看到珠峰,而我们却赶上了好天气。虽然我们碰到了些意外,但大家还是好好地下山了,而且经过了这个意外,樟木的不愉快已经被化解了。当晚我们来到了萨迦。
萨迦好象不是很干净,到处苍蝇乱飞,我们住的旅馆居然还是个木结构的小二楼,但打开房间的门散发出一种恶臭和空气清新剂的香味混合在一起的奇怪味道。也许是因为在这里吃了什么不洁的东西,反正当晚我一切正常,临睡前还爬到房顶上看萨迦寺,看星空,看夜色,但从清晨开始就上吐下泻,连喝下去的开水也吐了出来。早晨我强忍着和大伙一起去看萨迦寺,大妈咪出面讲价,6个人买了4张门票。
萨迦寺是藏传佛教萨迦派的主寺,因为寺庙围墙上涂有红、白、黑三色花条,又称花教。整个寺庙的建筑特色和我看到过的黄教庙宇还是有些不同,屋顶居然用了斗拱,但工艺自然还是较汉地营造差了一些。大殿很宽大,幔帐遍布,铺满拱喇嘛念经打坐的红毯和蒲团,据介绍殿内藏有不少贝叶经书,壁画和雕像是元代风格。在供奉八思巴的佛像前,僧侣们好象尤其尊敬。
我因为身体的缘故,走马观花地看了一圈,就在大殿外一个很宽阔的平整的院落里靠着墙根坐下来,空旷的院落里几乎没什么人,地上是清扫干净的砖面,我实在忍不住,在地上吐出一滩黄水仓惶离去了。大伙回来看我奄奄一息的样子都很担心,拿各种药给我吃,我不敢乱吃,只闭着气喝了大妈咪的“藿香正气水”。看过萨迦寺我们就要出发,计划今天赶到日喀则的。上车的时候我要求坐在门边,生怕路上又要“乌龙吐珠”。不知是把不洁的东西吐干净了呢,还是药力起了作用,几支“藿香正气水”后我感觉没什么事了,还开始和他们开玩笑。等中午到日喀则,我已从奄奄一息恢复到了活蹦乱跳。以至于大伙怀疑我是装的。
24、归心似箭
当天下午我们去看了扎什伦布寺,扎寺虽然很有名,规模也很大,但寺庙看多了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扎寺归来,日喀则的其它地方也不是很想去了,于是回旅馆休息。晚饭我和大妈咪专门坐人力车找了个青海来的穆斯林馆子,要的还是手抓羊肉和揪面片。回来的路上,我因为吃得很爽而肚子也没有任何问题了,就不停地模仿着当地人的语调说:“日喀则是个好地方。”当地人说“日喀则”时很怪,日字读第三声,喀字读“科”音,则字读轻音,发音时重音在日字,喀则连读。你学会了吗?
第二天,也就是19号,强巴说老板命令他今天必须赶回拉萨,我们原计划是走江孜回拉萨的,但因为江孜的老路很难走,如果走江孜今天肯定赶不回拉萨,所以大家商议了半天觉得江孜可以放弃,但羊卓雍错一定要去。强巴同意走新路到曲水去羊湖绕一下。我们中午之前到了羊湖。
羊湖的水很奇怪,又绿又蓝,透着一种神秘,湖水被包围在青山之间,显得异常秀美和幽静,但和圣湖相比,缺少了一种雍容和博大。虽然羊卓雍错和玛旁雍错在藏人心中都有神圣的地位,但我我这个爱谈论男女之事的俗人还是想用亵渎神灵的比喻来描述这两个湖:如果说羊卓雍错是小家碧玉,玛旁雍错湖就是大家闺秀;如果说羊卓雍错是丰姿绰越的少女,玛旁雍错则是端庄智慧的妇人。来到羊湖边,我们本想乘坐牛皮筏子到湖中看看,但因为价钱谈不拢,加上又下起雨来,便放弃了。走的时候,大姐买了2条羊湖特产的高原裸鲤留待回拉萨吃。
车子在开往拉萨的公路上飞驰,我们归心似箭。当天傍晚,终于结束了21天的阿里之行,重新回到拉萨,入住吉日旅馆。
五 回到拉萨
1、拉萨啤酒
吉日旅馆还是老样子,一如既往地迎接着新来的和来过的游客。我们洗澡换衣整理和兜售剩余物资自不必说。拉萨的晚间又下起了雨,我们还是决定冒雨出去吃一顿。那应该算是花公款最奢侈的一顿,吃的是川味火锅。离开饭店的时候我们记起一路上的习惯性动作相视而笑。在路上我们总是吃过饭走的时候顺手拿走一批方便筷子和餐巾纸,现在不必了。
回旅馆的时候我们意犹未尽,虽然时间不早了,很多店已经关门,但我们觉得一路上都没能够痛快地把拉萨啤酒喝个够,就决定抱一箱拉萨啤酒回房间继续喝。在那些嘴里淡出鸟来的日子,在那些我们只能以压缩饼干做口粮的日子里,我和大妈咪不止一次地慨叹,要是现在能喝着拉萨啤酒,嚼两粒花生,那该有多好啊。我们还曾让羊去搞两瓶拉萨啤酒,并为“搞”字的暧昧不清和意义丰富而得意地奸笑。在樟木虽然喝了拉萨啤,但大家当时都满怀心事,那种气氛和心态并不适合多喝。珠峰有气氛也有拉萨啤,但昂贵的价格和对身体的担心却也不能让大家放开喝。还有那些吃手抓羊肉的时候,我们也想到拉萨啤酒,但人不够齐,而且面对大块的羊肉我们急不可耐,完全丧失了喝拉萨啤酒时应具有的那种悠闲和沧桑。
我曾设想自己也应该象出发前在网上看到的文章那样,坐在旅馆的窗台边,看着八角街上的人群,身上照着暖暖的阳光,一口一口地啜着拉萨啤酒,极尽小资之能事。但我们一伙显然都不具备小资气质,于是喝酒的地点并不在窗台边。而是在一个凌乱的房间里,没有暖暖的阳光,只有刺眼的日光灯,看不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只看到发红的脸蛋和眼睛。大家聊着,喝着,酒瓶一只只很快见底了。羊本来就红的脸越发变红。小李子和大妈咪拼了几杯酒后,脸现酡红坐着不怎么说话了。大妈咪为了与羊赌10块钱而豪气万丈地喝下了一杯错扔有一个烟头的酒。我本来想说很多话,可头发晕,似乎已经说过了,似乎又什么也没说。但我清楚地记得最后散的时候一个外人在房间里狂谈什么天葬不肯离开,打乱了我苦心安排的床位和房间。我本来安排羊和小李子一间,大妈咪和盈盈一间,大姐和我一间,可是最后羊却跑到我房间里来睡。
2、直贡天葬
20号一早大家纷纷出去联系办正事,盈盈已经超假好几天了,赶去民航售票处买回程机票。大姐请盈盈帮买飞北京的票,然后去逛八角街疯狂购物。我去邮局把绿卡上的钱统统取出来准备清账,并在盈盈的帮助下买到了24号飞西安的票。因为飞西安的班次比成都少,问讯处的电脑里西安的票已经预订到了月底。羊和小李子则打算坐军航的飞机到成都。大妈咪因为钱快没了,计划搭车还走青藏线回去。
返程问题基本落实后,盈盈还剩一天的时间,本打算去布达拉宫,可后来又决定和大家一起去直贡寺看天葬。大姐再次找到那个车老板,他同意给了个优惠价钱。为了进一步降低成本,我们又招募了一个叫麦饭石的分摊车费。当夜,应该说21号凌晨4点,我们又坐强巴的车赶往直贡寺。天葬台在山顶的一处平地上,周围扎了一圈篱笆墙,里面有个石头堆成的台子。我们到的稍晚了一些,买了票爬上山赶到天葬台前的时候,仪式已经开始。桑烟升上了天空,喇嘛念着经,天葬师和一帮学徒正把尸体摆放在天葬台上,尸体已经被横横竖竖的割过几刀但还保持着完整,据说这是有讲究的,但我们没看到操刀的过程。鹰群开始飞落到台上,天葬师持刀在尸体的胸腹腔里转了一圈,双手便捧着一堆完好的内脏丢在台上,鹰群争抢着啄食。待啄食过一阵后,天葬师砍下一段段连着筋皮的骨头,扔给学徒,学徒们把这些东西放在台边的一圈石臼里,撒上些青稞面,防止骨肉飞溅,然后举起石锤砸成一团团的浆状物再抛到台上给鹰吃。这是个很费力气的体力活,因此过一会就会有死者的亲属端一碗酥油茶给学徒喝,也让他们稍事休息。学徒用青稞粉擦擦血手便端起碗喝。
我们开始站的很近,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石锤砸下时,放在石臼里那只连着筋的手往回缩,象仍然有生命似的。但渐渐地受不了那味道,加上不时有骨渣和肉块飞溅出来,便越退越远。就这样,我的额角还被溅了些东西,用卫生纸擦去的时候,闻到那股臭味差点呕吐。坚持看到9点多,虽然今天葬的9具尸体还没有被全部吃光,但大家已经反胃的厉害,幸亏早晨什么东西也没吃,于是一起退了。
因为不许照相,我们的包一进来就全部被收走了,拿了包我们走出那圈篱笆的时候,早已计划偷拍的麦饭石拿出他的长焦相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猛按了十几下快门。绕是如此,仍被人发现了,一个学徒提着刀追了出来,麦兄弟慌不择路,居然沿着上山的路往山上跑去。我们暗自心惊,装作和他不是一伙慢慢往山下走。在车边等了一会,麦兄弟居然奇迹般的出现了。
强巴说这里有个德仲温泉,大家一致同意去洗澡。温泉是露天的,冒着热气,水烫得让人泡在里面直冒汗,出来的时候,大家都象要虚脱的样子,但看过天葬后不舒服的感觉已经被洗去了。
3、玛吉阿米
回程路上,大家本来说今天不吃肉不吃肠子,但架不住饥饿,还是先吃火腿肠,又吃放了肉片的揪面片。小李子大概吃不惯这种我和大妈咪喜欢的美食,她居然用筷子夹一片面片,然后在调羹里转几下,裹上辣椒和醋,再放进嘴里。我和大妈咪看着她如此精致的吃法,不知道她一片片的要吃到什么时候,便相对而笑,捧着碗呼噜呼噜的大吃。
当晚回到拉萨,吃过晚饭后决定一起去个有情调的酒吧,因为盈盈明天就要走了,我们这么长时间都在忙俗事,还从来没机会在一起情调一下呢。在亚宾馆、旅行者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到了八角街上的玛吉阿米。那天玛吉阿米的人并不多,我们分别要了奶茶和啤酒,然后在沙发是坐下来感受情调。灯光是柔和的黄色,室内摆放着一些杂志和艺术作品,桌子上还有几本藏纸做的笔记本,上面是来到此地的一些游客写的感受。我们翻看着谁也没说话。
在我们的一路奔波中,似乎总是处于一种忙忙碌碌的状态,为吃饭睡觉忙,为旅游路线忙,为路上的意外忙,看过了美景之后总是匆忙地赶往下一处。而今天终于可以悠闲地坐在这里感受情调的时候,大家却好象反而不太习惯了。那些粗糙的黄纸上记录的潦草文字大多表明了一种逃避或寻找的心情,逃避城市的喧嚣和浮华,远离快速的生活节奏和充满机心的人群,去感受自然的质朴和生命的力量,甚至是去寻找某种已经失去的信仰来安慰自己空荡荡的心灵。那我呢?我又是为什么来西藏的呢?我无法回答自己,因为你已经知道我当时并不是很理性地做出这个决定的,此刻我的脑子里只是放电影般闪过那些难忘的日日夜夜。
4、布达拉宫
清晨6点,我们还在熟睡,盈盈悄悄地同我们告别了。9点,羊、大妈咪和我一起去布达拉宫,大姐经不住购物的诱惑放弃了布达拉宫而拉着小李子再次去逛八角街。
当我们来到布达拉宫脚下的时候,径直从东面的正门进入,因为此刻的我们攀上这些的台阶已经不是什么费劲的事了。我和大妈咪凭借学生证和社会实践介绍信分别买到了40块的学生票,羊却只好花70块买了普通票,这里卖门票的可不像古格的王老头那么好说话。布达拉宫的大殿似乎都比较昏暗,因而佛像的金身就显出些亮色,很好地表现了“举世皆昏,唯有佛光”。藏传佛教的供奉似乎也很多,主奉的有什么三世佛、药师佛、达赖喇嘛、宗喀巴、莲花生,守护神也不少,什么金刚、天王、白度母、绿度母,我们一时也分不清有什么规矩和说法,但本着“一个都不能少的原则”按顺序依次参观各殿。达赖的灵塔样子也都差不多,外面包着金箔,镶着各种宝贝,但似乎5世达赖和13世达赖的灵塔最为牛逼,用了许多的黄金。看过了这些黄金珠宝的豪华,再来到松赞干布当年修行的法王洞,看到那黑呼呼的炉灶和简陋的墙壁,我暗想开国领袖总是很简朴的,后来的继承人就一个比一个奢侈了。
看完了一圈下来,我感觉布达拉宫的规模之大和珍宝的数量之多,远远超过我这一路看到的任何一座寺庙宫殿,但它同样有柱子太多限制了建筑空间和工艺品接口不够精细的遗憾。我不禁有些怀疑文成公主带来的大量汉地工匠是否对他们的手艺有所保留。羊因为沉迷于拍摄那些奇珍异宝和宏伟的灵塔、佛像而与我们中途走散。最后只有我和大妈咪2人从西边下山。
布达拉宫对面的药王山封山不许爬,我和大妈咪问了许多人,绕了许多路,终于看到了摩崖石刻并爬上了山顶,但却被山下一个营区里执勤的战士发现并遭到呵斥,只好从山后的小路前行从另一处下山。中午1点,我们赶到民航售票处送别大姐,我们已经错过了盈盈,不能再次错过。大姐和我们行的告别礼是同志式的握手。
5、罗布林卡
午后,我和大妈咪前往罗布林卡,我们都已经是第二次来了,我第一次是和莉莉女士来到,那时雪顿节还没有开幕,园林里没有欢歌的人群,我们只是游览了达赖行宫。大妈咪第一次是和大姐来的,看到了狂欢的人群听了藏戏,但并没有去看行宫。我们这次的到来就是要各自弥补没有看到的东西。大妈咪看过了行宫后便应我的强烈推荐去旁边的博物馆参观,我则继续在林卡内拣热闹的去处与民同乐。
林卡内到处是用布围起来的一个个小欢乐世界,人们在里面围坐着听音乐、喝拉萨啤、打麻将、打扑克、逗小孩、谈笑。卖饮料、吃食的则穿梭于其中。雪顿节最初是具有宗教意义的节日,但随着时代的发展已经慢慢地演变成一种世俗意义上的狂欢活动,提供给人们一个享受欢娱和家庭幸福的机会,尽管一些传统的习俗还仍然保留着,比如唱藏戏和开幕时的“哲蚌寺晒佛”活动。
藏戏的演出声通过林卡内的大喇叭传了出来,我闻声挤进围了三四层人的一个大圆圈。中间的空地上摆放着几只话筒,身着戏服的演员们站在场中用藏语表演。先是类似解说员的演员在场中用很快的语速“呜哩哇啦”一番,大概是介绍剧情,然后一声巨响,锣鼓齐鸣,场上的龙套开始转圈走动,再接下来就是主角表演,一个女婢打扮的演员从公主打扮的演员处拿了什么东西,然后就开始转圈,似乎要表现经过千山万水,最后把东西送交给王子,然后又一声巨响,锣鼓齐鸣,这一幕结束,解说员再次上场。接下来一场主要是一个穿着绿袍十分机灵可爱的小女孩和一个穿黄袍扮丑角的男子对白,观众发出一阵阵的哄笑,但我不明所以,只好跟着傻笑。
尽管如此,我还是饶有兴趣地看了好几场,一直到晚饭时分才离开罗布林卡。
6、终有一别
23号上午,我们四人一起去逛八角街,做离藏前的购物工作。但好东西太贵买不起,比如精美的唐卡要上千块钱,便宜的东西则做工又看不上。最后小李子选定了一条毯子,我和大妈咪买了几把藏刀,羊则买了个木雕。小挂件谁也没买。我们本想再到大姐介绍的另一条街上逛逛,那里有许多银首饰、藏纸书签、皮制藏戏面具之类的东西,做工还不错,而且有浓郁的民族特色。但我们几个都不是什么逛街买东西的好手,终于放弃了。改去吃最后一顿藏餐。
饭后一起到军区二招去送别羊和小李子。因为军航的客机票已经卖完了,他们2人买的是拉货的运输机票,当然价钱比客机还便宜,飞机是明天一早的,但他们今天必须乘军车到机场住一夜。送客的车还没到,我们在招待所外面的大厅里等待,话别。离别的时刻并不悲伤,我们打闹着,相互开着玩笑搂在一起笑成一团,话题自然离不开一路的旅程。告别仪式是亲热的搂抱式。最后我们坏笑着怂恿羊和小李子来个亲热点的,并说这可是羊一路是想干而干不成的,最后的机会要好好把握。但二人却摆了个认真的姿式坐在沙发上等待拍照,在我们再三的要求下,羊只伸出左手搭在沙发靠背上做了个似搂非搂的假动作,却始终不肯向上一点探住小李子的肩。
送走了羊和小李子,我和大妈咪无处可去,就又来到八角街。5点多,我们回到宿舍,冷冷清清的,突然觉得有些难过,大妈咪开始收拾背包说打算去高原车队搭个车,晚上要是不回来那就是走了。我帮他装包的时候知道他大概不会回来了,因为找个东乡、撒拉族的货车司机给点钱到格尔木对大妈咪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晚上我请吉日的做饭师傅帮着把今天藏餐吃剩的炸羊排热了一下,独自在房间里孤零零地吃了一顿晚饭。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了,我明知等不到大妈咪回来,却还是在等。到晚上10点多,门一想,我的心猛跳了一下,进来的却是个新安排的日本女孩。我知道大妈咪不可能回来了。便收拾好自己的包裹睡下了。
7、最后一日
24号早晨7点多,我就起来洗漱完毕直奔大昭寺,大昭寺外有许多虔诚的藏民在磕长头,屋顶的金鹿和金轮在上升的香火烟气中依旧闪亮。我跟着清晨来祈福和献酥油的藏民一起从磕头的人边上进入。大殿内到处是忙碌的喇嘛和虔诚的信徒,供桌上的众多只酥油灯一起被点燃,灯火象星群般跳动闪耀着。殿堂内的塑像依旧庄严而神圣,人流井然有序地从左厢绕过大殿再从右厢出来。
从大昭寺出来我最后一次地沿着八角街转,这些迷宫似的街道最初让我头晕,但现在我已经很熟悉了。我走过一个个的摊位,看着那一只只的挂件和工艺品,看着四周的人群,看着建筑物上的一扇扇窗户,这些已经很熟悉的场景却因为我即将离开而变得突然陌生起来,彷佛我还远远没有了解他们。
10点,我退房结帐赶到民航售票处乘班车去贡嘎机场,西安的航班是13:45分。因为藏刀已经从邮局以工艺品寄出,所以我没遇到什么麻烦就办好了行包托运和安全检查。背包已经由来时的一个增加到两个。在巨大的停机坪上,波音757客机似乎也不怎么显得大。登机前,我最后看了一眼机场周围的蓝天、白云、群山,打算把这一刻永远地记下来。盈盈、大姐、羊和小李子他们离开时是否也是这样的感觉呢?大妈咪呢?他现在应该还在青藏线上吧?看着西藏越来越远的感觉应该和来时离西藏越来越近的感觉完全不同吧?我们是否能有再次相见的一天呢?飞机起飞了,它可以带走我的身体,但却带不走我无尽的思念。
在基耶斯洛夫斯基的影片中,经常会出现一个看似无关的题外人默默地注视着主人公的镜头,似乎是要通过这个旁观者记录主人公的命运。而在我的长文即将结束的时候,我也想用班公错和札达那个看似无关的,那个外表娴静内心澎湃的ppmm的话来记录我们共同的感受。mm曾说:对西藏的眷恋之情,如少女之于情人,如婴儿之于母亲,如生命之于阳光,如万物之于大地。



后记
8月24日下午5点半,飞机经西宁到了咸阳的西安机场。休息了一夜后,25日上午再次去看了省博,下午6点半我拿着朋友费劲搞到的卧铺票上火车。在铺位上放包时,那条倍受磨损屁股烂掉后又在拉萨由浙江裁缝精心补上两只脚丫状补丁的牛仔裤大腿和膝盖处再次发生开裂,半遮半掩地露出我的两条毛腿。我只好在众目睽睽下换了条短裤。
8月26日上午8点半到南京。还好,我的两只包都是有肩带的,一前一后地背在肩上就出了站,熟门熟路回到了学校。
几个星期后,我们6人在263聊天室相聚。大姐居然给自己起个名字叫达娃央宗。羊说他的登山包里的东西还没动,他lp说他好象一副随时拿包走的样子。大妈咪气愤地说他的藏刀和香水在格尔木火车站全被没收了。盈盈说领导召集开会,她正好赶上,一大早背着包直接去会议室了。小李子说她和人合伙开了个酒吧,我想可惜没有拉萨啤酒。


开始写的时候,并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写出这篇5万多字的东西,数了数正好64个小节,比黄易的《大唐双龙传》还多了1小节。如果可以贴到武侠版的话,我打算改个名字叫《藏边六英传》。如果可以贴到读书版的话,我打算改个名字叫《旅行是一部读不尽的书》。如果可以贴到原创版,我打算改个名字叫《三个男人和三个女人的故事》。我的连载以每天4小节的速度持续了2个多星期,阿版大人也做了2个多星期的G4特工。但我有点遗憾的是似乎我的人气并不旺,并且在Travel版的ISO认证中只获得了一个轻描淡写的g,真有点“却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的感觉。这使我在Travel版扬名立万的企图受到了很大打击。
不过转念一想,我又为自己那可笑的虚荣心而羞愧。因为我在写作过程中已经得到很多东西了。当我苦苦地根据一些门票车票和零星的记录回忆整个旅程的时候,当我急速地在键盘上敲出眼前浮现的那些记忆犹新的场景时,当我停下手指,呆坐在电脑前试图重新进入并感受当时的情感世界以便用更准确的文字描述它的时候,当大妈咪、小李子这一张张脸已经变成词组被记忆在输入法中的时候,我相当于把用身体经历的过程再次用心灵经历了一遍。穷人总是恨不得把一分钱掰成两瓣来用,同样,对于我们大多数普通人来说,人生难忘的经历毕竟是很少的,如果能够把一次难忘的经历变成两次难忘的经历,那我们已经很占便宜了,还要要求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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