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春水一江 于 2016-1-21 18:29 编辑
8点多,迎面而来的的风雨,说上就上到眼前。
就在我离道班还有500米的地方,雨雪迎面而来,骤然给我带来了寒冷。我那在雨雪里的手,很快就有了僵硬的感觉。 在那不多的500米里,我迎着风雨雪挣扎着。看着前面一个204道班的牌子和前面的院墙,在让我感到庆幸同时,也感到了恐惧。 庆幸的是我眼前不多的路,恐惧的是:老黄和老王还在路上。
走到近前,我才知道这是204公里处一个被废弃的道班,离有人有水的206道班还有2公里。 短短的10公里,我用了3个多小时。整整一天11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只骑行了44公里的距离。 在那寒冷的风雪里,我不想再往前走了。在这样的天气里,只要有一个能档风雨的地方,我就知足了。
我推车进了走廊,发现老杨和当天路同行的其它的骑友都在这里,他们已经开始扎起了帐篷。和我一样,他们也不想再走那不多的二公里了。 看着外面的风雪,我对老杨说:“路上的老黄、老王不知道怎么样?” 这里没有电话信号,路上的情况一点也不能知道。 这就是新藏线危险的因素之一:谁要在路上遇到问题,只有靠老天帮忙了。 九点多,就在我们不时向外张望的时候,一辆道班的面包车停在门前,说:“一个老同志高反了,我们把他的东西装来了。” 我出来一看:是老黄的东西。好在外面的风雨开始小了起来。 很快,徒手的老黄和骑车的老王都陆续的到了,我们终于这才放下了心。 204道班虽然海拔4300多米,却是一个非常容易产生高原反应的地方。
我在搭帐篷的时候,几次停下,由于蹲下和站起的动作,让我感到头晕和恶心。 这就是高原的一种反应。我休息了好几次才把帐篷搭起来。 老黄的反应就更加的严重了,我只好用闭眼睛的方法,帮助老黄把帐篷搭了起来。
搭好了帐篷,我们各自起火准备晚饭。我自己用二个一大一小圆的铝盒做的酒精炉,点着把锅放上后,火熄灭了。 这是缺少氧气的表现。在我抬高锅的高度后,火才燃烧起来。 这样,我找了个短的钢筋条,提高锅的高度。很快,美味的蛋炒饭,就发出了它的香味。
晚上,我告诉老黄:那个曾经和叶伤同行的大漠,我在墙上看到他的留言。
九点多,高原的黄昏来的非常的迟,我在马路上拍着风雪过后的雪山,和那被乌云环绕着的头顶上那一块蓝天。 美丽和危险总是同在的。
在204道班的院墙外的路上,我发现一个水泥标牌上挂着一个摩托车的安全帽和一个女同志的乳罩。 我想:这一定代表着什么意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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