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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糜烂恩平求平安 离开了开平，那张碉楼地图久久在我脑海回荡，从小到大，上北下南左西右东的道理一直是像真理一样的灌输在我头脑之中，那张图就不是这样，是上南下北的格局。自从这次来到广东，我就感到方向上面有点迷，其一，是因为路上阴天雨天的原因，无法利用太阳来判断方位；其二，广东海岸线就是西南——东北方向；第三，当地的本土文化对于方向理解的不同。房屋的建筑一般都是坐北朝南，北方比较普遍，即使江南地区对于房屋的风水问题也受到挑战。比如：江南六大古镇上房屋的朝向，这些其实决定权是河流的走向，房屋都是依水而建的，但是，江南的城市建筑都是在井田的雏形上建立的，所以这种联系完全可以解释文化的延续，不再多解释了，说不好就会捅娄子。再说广东，我自己感觉汉化的程度要低于江南，很多时候，我会遇上五条路，甚至更多。房屋的朝向很多不是朝南方，啥原因，说法多种多样，但是我知道应该是适合当地的生活方式，南方对于采光和避开冬天的西北风都不是特别的重要，所以也没有必要房屋必须朝南。一路上，我还感到南方的房子很密集，这个主要是房子没有庭院的原因，或者是因为房子密集了，所以才没有庭院。你说到底是为什么？我哪里知道呀！北方人认为怪，南方人还认为北方人怪呢。弄个庭院做什么，就是养点花、积点水。南方不缺水，植物的种类也更加丰富，到处都是。南方人的性格也更加趋向于洒脱和奔放，极少有酸文假醋的人，所以就不需要弄个庭院来陶冶情操。 回到骑行中，傍晚才到恩平。预感这天会比较难，难在哪里？那天是星期六，恩平又是一个温泉旅游区，城市中少有小旅馆，即使找到，也不适合。上楼去看房间，既没卫生间，也不更换被套，尤其是枕头，黄黄一层，很难想象睡在N人流过口水的枕套上是什么味道，也许是浓烈的牙屎味，即使离开，头上依旧留有余臭。恩平很乱，即使是那段时间广东治安整治的时候还能明显感到。路上全是小混混，手上的纹身和脸上的刀疤隐隐可见社会的糜烂。有一家电力招待所，虽然说招待所，可是条件就和星级宾馆一样，绝对是灯红酒绿。我推开那扇镀金的大门，扑面一股浓厚的烟味，虽然大厅很大很大，但是还是很难淡化这种从骨髓里透出的腐烂味。上前想看看价格，正巧遇上有人在前台对话，我听到：你给我开两千吧！之后又欢声笑语一番，我眼睛一斜，无意间扫视到沙发上一对男女在暧昧，男方用粗大的右手抚摸着女方的大腿，似乎周围人是真空一般。之后我询问了房间价格后，找个路退出了这家豪华招待所。之后的情况大体也相似，可是有一家宾馆的电梯坏了，房间在七八楼呢，他们只能打折，80元一天。上楼的时候发现一到六层是吃酒按摩足浴K歌的地方，好乱好乱，淫乱的很、暴力的很、危险的很。下楼的时候，有人还吃醉了就朝我乱叫，疯狗一般的样子。出门吃饭，也遇上阴阳单，我知道吃亏了，但是没有办法，谁让这里黑社会势力太强大，最后想拍照，差点被店主帮群殴，幸好我当时说：我喜欢在吃过饭的地方留念，幸免。在恩平路上，我总是感到一部分生意人就是这个黑社会团体的一部分。勤劳朴实的精神根本一点也没有，很多人当街就是沉迷赌博，他们的生意来源完全都是地方保护的结果。社会的百态还有当街的黄色刊物和影碟，贴在宾馆的矛盾提醒语：禁止赌博、吸毒、嫖娼，如发现与酒店无关。也许是放大了一些社会负面的东西，但是不夸张。我认为这个地方虽然空气质量不错，工业少，但是污染真的很大。 在这章之后，我想补一章，也许不敢说不深，但是不说的话，连贯性就有问题。但愿大家可以理解。 续篇： 之后骑往阳江，一路上看见高大的乔木和空旷的草坪，这不免让我联想到复活岛的故事。再回想起路旁盘根错节的一幕，心凉透了。那些草坪上散养着禽类，虽然说是散养，其实空间很单一，水是死水，草地也有限。有人会反驳：砍树为了修河，水也会因为下雨蒸发，地面地下水的转化，还有大自然的生物自净来完成生态平衡。其实这里的水床很浅很浅，但是政府里面的水却很深很深。一条没有明显海拔落差的河流，需要一里以上宽的河面，即使需要疏通，为什么一点也不加深河床呢？对于养禽类的问题，这个只是工程之后的社会状态，丛林没了，阳光强了，生活更加多的追求一种数量，而不是品质。 广东都爱喝药茶，这里也不例外，例：清凉解毒、活血化瘀、止痰化咳、保健强身等等。这些也是广东食文化的一种，就和内地喜欢辣一样。我进了一家茶店，弄了一份止痰化咳的试试，就和中药差不多，苦的要命。有无效果就不知道了，但是看见茶店里面的药材给人感觉很专业，很神秘，全是些树根类的东西，吃进肚子里仿佛自己得到了仙气一般。 阳江的水产品很多，但是路上的价格不菲，距离决定价格，证明销售的方式和资源的数量都是这个环节的瓶颈。最关键的是珠江流域马上就要到禁捕期了，阳江虽然扯不上关系，势必会有点影响，所以这水货能不贵吗？说起捕鱼，看见那些抽淤泥来需找资源的渔民，可见鱼虾绝迹的时候已经不远了。政府为何用禁捕的方法来实现可持续化，效果会很明显吗？不如选择水产品质量控制，如：市场上出现小于一斤的鱼就重罚，渔具店出现渔网网格边长小于10CM的也重罚。想起关于澳大利亚一部旅游片子，当地人捕大龙虾都要按照国家的标准来捕，小于尺寸的一律放回。也许是拍摄片子来达到宣传作用，但是不可忽视的是：意识的重要性。 上海很多地方有卖宠物的，兔子、猫狗、乌龟等等。在广东阳江，也有这些东西的买卖，但是，这些动物一般是给人吃的。饭店里一般都有卖成品，我接受这样的饮食习惯，不明白的是江南地区为何难以去除那些本不存在的同情心。难道说猪就不可爱吗？猪就是被屠杀的吗？ 在漠阳江边上，停泊着无数船只，船与船之间全是白色污染，这些船不知道是否还能继续远航。如果不能，它们就作为渔民的家，生活真是戏剧，站的时候一直在漂泊，睡下的时候也漂泊，真正长眠呢！也许被海水吞噬，这样的人生别有一番风味。 第十一章 雷州之夜吃嫖赌 出了阳江市的那天，天晴了，路上遇爆胎。我不带补胎工具，推着车往回走向那个村子。好像在不远的地方就会有房子的出现，汗流在晒过的皮肤上，隐隐的痛。回想起自己的车，它旧了，它很轻，它很不起眼，两轮子磨得发亮，把手的地方也没有了摩擦力，更多的摩擦力被我手上的老茧吸取了。安静的时候，我会看看飞轮，齿轮有明显的圆弧状，不知道哪天它承受不了我的踩力突然断裂了，我会如何去做？唯一在路上可以听见的是钢圈压轮胎的声音，离村子还有多远？ 这时，出现了两骑友，老丁和小杨。老丁帮助我补胎后，我们共同骑行了几天，我要描述的是雷州的夜。那天，我和老丁出去了，他去看腿伤，我去逛夜市。在雷州的一个广场上，晚上人特多，什么样的人都有。先说赌博的，最流行的就是买大小，最少拾元，有六个格子，每个格子里是动物图案，你可以选择任何一个去买。我估计你赢了就可以拿到一部分压上的钱。不明白的是有人压在两图案中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坐庄的那位总是反应敏捷的很，看着他们玩了几把，很快就有人掏出百元大钞换小钱了。在这一堆堆赌博圈中，我发现了一个奇特的小圈，他们全部是身高不到我胸的孩子组成的。他们玩的是一元一元下注的，坐庄的是位姑娘，看样子也算是老手。在他们中间，也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分配金钱。一般总是强者更强，输的人就应该选择回家或者弄点钱继续。想到这里，我还是看看自己的包，说不定我的钱会长出腿出来。广场上的水果就是甘蔗，这里产甘蔗，不文明的就是乱吐甘蔗渣，但是与此相比，当街卖黄带就更加不文明了。在上海卖黄带都是抱小孩的女子在立交桥下面做的事情，起码都知道羞耻。这里卖黄带的全部都是吆喝的，我还记得当时，小贩起了个眼神，我就把头凑到人群中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情，我的天，真的有点吃惊，但是很快镇定下来了，老板还介绍我说：你适合这个欧美的，顺手把碟递给我，我接过碟看了看，确实很疯狂。在这一群挑选碟片的人群中，有男也有女，我被刺到了。广场上还有买药的，大热天穿了套民族服，大多买的药就是春药、伤药、风湿药。卖药的也挺会宣传的，做实验给大家看，虽说全是骗人的小把戏，但也有魅力。我也没什么病，不然可以试试看。我也纳闷，雷州应该性病很多才是吧！卖药的怎么就没有想到卖点治愈性病的药物，我估计春药、伤药、风湿药这类的都是有无效果不太重要的，你说风湿病可能完全治愈吗？用药了就会舒服点罢了。对于有些电线杆上写的一针见效的神药，能治愈性病吗？不能，所以，我认为即使有市场，也要有实力的做才行。 小杨的短信要我早点回去，我沿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迷了。我记得出来的路根本没有烧烤、妓院、酒店。可是这路上全是烧烤、妓院、酒店，发了短信给小杨让他告诉我具体位置，我坐了一辆摩托找到了旅馆。下车后，我感叹：出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路都寻不到还是第一次。那条带有夜的特点的路，依然还在欢乐。其实，此路即彼路。早上所有的店都关了。我仔细打量着这里的一墙一瓦，一花一草。诸葛亮的八卦阵在这里就会黯然失色。哈哈！ 马上就要过江了，想知道琼州海峡是咋样的吗？请继续关注。 第十二章 海安码头过琼海 琼州海峡没有想象中的宽阔，在视觉上就和大湖大江一样，就是海天一线的那种样子。在海安码头等待的人们不像我们这种第一次过琼海的兴奋，也没有望眼欲穿的迫切感，更多就是午后的倦怠感和时间般的自然流逝。我还以为大陆最南端有多少的汹涌澎湃，我一直梦想着那种原始的孤舟飘零的神秘无助感，在通过翻江倒海加上黑夜巨浪般的洗礼之后，伤痕累累、九死一生、还带有一点神经质的踏上一片新的土地。 我在船上回忆起一次次摆渡的经历，高中时候去朱泾，要摆渡过黄浦江，当时对于我来说松江到朱泾半天来回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发现渡船后才圆了自己的梦想，那个船小的只能容纳我和我的车，每次坐船总是感觉自己是踩钢丝的大师，最火大的是那个摆渡哥不是一直在渡口，江边上有块西瓜地，我等船的时候就去偷瓜，也算不可惜了光阴。长大了些，去崇明，好不容易上船过江，江上花了一个小时，到岛上都中午了，再买回去的票，最晚下午3点的船，这个也就意味着岛上呆的时间也就3小时以内。当时的心情真是糟糕到了极点，那种对于不同土地的向往和对于遥远的片面理解是我对自己的行为的解释。后来，又有了镇江摆渡，我在渡船上回眸江南，那种离别的痛楚和新生的喜悦交织在一起，这种感觉在夜晚的江面上得到了释放。 那一条条的江水就是距离的象征，通过它们也就让自己的心更能跨越不同的地域，一次次的越来越远。我走出船窗，好冷呀，远眺海峡，自问：天险带来隔阂、差异之外还有什么？有碰撞、梦想、还有无休无止的联系之心。 船上的那两骑友这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老丁看上去挺淡定的，小杨就兴奋多了，船上那些看上去和我差不多的思想寻找者也拿着最初级的单反拍个不停，企图在海峡上发现什么。以前，有位名叫张健，他可以游泳过琼州海峡，到现在我都觉得他了不起。那种从心里上依附自然的人才能真正了解自己和战胜自己。从这点上说，我年轻的很，因为我总是喜欢穿越别人的心灵，总想看透事情的本质，到头来还是有点偏激、还是有点糊涂、还是有点幼稚。 海口的秀英码头快到了，整个海口也呈现在我们面前，汽笛声响，我们仨迅速提车出船。究竟新天地有何惊喜，请听下回。 第十三章 海口分别自寻路 我和两个骑友在海口分别，这是因为自由是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我很难解释这样的选择带来的痛苦为何难以战胜这种与生俱来的寂寞感，但是我可以肯定一点的是自由不在让我们有太多的选择压力，这种空间感其实不像征服欲膨胀的那样的无边无际。一个人、一辆车、一张图、一条线、一身汗、一顿饭、一张床、这些就是我的自由。小杨去了青年旅馆，他更多想寻找有共同志向和倾听不同旅游轨迹的朋友，到了那个旅馆才发现吼叫的回音。我和小杨别过，也拒绝了老丁，因为他到海口是相约湖南的一群朋友。我看着老丁的身影，似乎是等待，似乎是留恋，应该还有一句话要对我说。我没有按照原先的速率前进，也没有拐弯，静静的看着他淡出我的视线。 我醉倒在槟榔下，也不知道到是多少钱一个，两元一个或一元三个。一个槟榔分四份，一次吃一份，还加上红叶和白粉。吃的你满嘴渗透着红色的液体，是飘然或是恐惧，一时也难以鉴别。之后对于海口的影响似乎和没来前差不多，除了椰子海鲜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唯一可说的就是海滩，比上海的海滩强多了。我还一直记得小时候去金山游泳，那时我就一直以为海滩就是那个模样。金山那里的滩属于沙泥，这几年随着污染的加重，那个曾经可以凑合玩耍的地方彻底变成死亡之地。面对眼前的美景，我还是停下车，带着沉重的背包，感受细沙的魅力。说句实话，在沙里走，脚挺疼的，也许是脚皮薄，或者是沙子不够细。记得北海的海滩是白色的——北海银滩。网上还有说：红、黑、蓝等颜色的沙滩，可信度挺高的，如果有机会我能踏上不同的沙滩，这个人生也算是种满足。 你知道椰树牌椰汁吗？在城市的中心地带，它依旧保持的厂房，厂子的大门是极其考究的中式装潢，厂子在夜幕的掩饰下，努力的加工生产。以前不知道椰蓉是什么东西，也一直以为乳白色的就是椰汁，其实都是椰肉里出来的。最困惑我的是如何做到不添加防腐剂，椰汁依旧完美无瑕，随着年龄的增加，真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些问题，无奈就是最好的解释。这也许就是椰树牌树大根深永远屹立不倒的原因吧。 离开了海南最大的城市，幻想着曾经一个纪录者赵铁林眼中的海南，到底是否真实，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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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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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1-6-27 00: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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