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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仗剑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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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中毒不要进来,西藏不是解毒之地:我的滇藏、新藏骑行日志(20万字)(附最新路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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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级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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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楼主| 发表于 2014-11-30 20:13:07 | 只看该作者
1 (ashu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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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楼主| 发表于 2014-11-30 20:12:31 | 只看该作者
ZXSY 发表于 2014-11-29 16:18
值得思考!故事感人!

可惜一直也没联系到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哪?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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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发表于 2014-11-29 16:18:50 | 只看该作者
值得思考!故事感人!
骑行买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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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9 06:51:07 | 只看该作者
刺客2015 发表于 2014-11-28 22:23
度娘来的六字大明咒,有什么讲究吗
普通话注音:唵(ǎn)嘛(ma)呢(ní)叭(bā)咪(m ...

有无量义。一种是:祈祷心中的莲花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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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9 06:50:17 | 只看该作者
刺客2015 发表于 2014-11-28 22:00
一段略带凄美的故事,不过正如贾老师所说,她所爱的或许是爱情本身和她自己,这也是她今生要修炼的课题, ...

是的。她有两本书《酥油》、《西藏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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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发表于 2014-11-28 22:23:07 | 只看该作者
度娘来的六字大明咒,有什么讲究吗{:soso_e176:}
普通话注音:唵(ǎn)嘛(ma)呢(ní)叭(bā)咪(mī)吽(hòng)
藏式注音:ong ma ni bei mei 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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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发表于 2014-11-28 22:00:15 | 只看该作者
仗剑行天下 发表于 2014-11-28 19:45
寻找在大昭寺遇见的绛云,如果你看到这帖子,请跟我联系。请大家帮着转发

生如夏花寂寞是什么?觉迟说过 ...

一段略带凄美的故事,不过正如贾老师所说,她所爱的或许是爱情本身和她自己,这也是她今生要修炼的课题,再去爱吧,不妨求助十年后的自己了,希望她能够早日拔身出来{:soso_e176:} 。

百度了一下,觉迟说的是这位么:江觉迟,藏名扎西梅朵,安徽桐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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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8 19:45:01 | 只看该作者
寻找在大昭寺遇见的绛云,如果你看到这帖子,请跟我联系。请大家帮着转发

生如夏花

寂寞是什么?觉迟说过,寂寞是你的所有作为掉进一个无声的世界,任你哭,任你笑,这个世界没有一点点回音。其实这还不是最大的寂寞,最大的寂寞是你曾经听到过这个世界的美妙回音。

黄昏大昭寺,转经的人络绎不绝。

随着转经的人潮顺时流转的我。

转动黄铜的转经筒,转经筒发出沉闷的声音。

转经,为信仰?为招魂?又是为谁祈祷?又是为谁磕下长头?

虔诚。肃穆。喃喃自语。

唵嘛呢叭咪吽。

夕阳将转经人的身影拉至细长。细长的身影交错,晃动,一律的灰黑色。

磕长头者站立,匍匐,五体投地在油亮的青石板上,双手在脑后合拾。

那些磕长头者皆是我的化身。

每次磕长头,都延长五体投地的时间。手向前伸得很长,额头贴紧青石板。那种感觉很踏实很放松。没来西藏前的平时,如果太累,就喜欢五体投地地趴在床上,随着呼吸将身体一层层放空。

独坐大昭寺石阶。石阶光滑,白天阳光炽烤后的那些暖一点点烘上来,形成了一股真气,从上至下,暖过肚子,暖到心里,头上有了一种晕乎乎的感觉。

“你磕长头的姿势很好看。”

侧身,一位围着淡紫色披肩的长发少女在微笑,刘海汗涔涔的。

“谢谢。”

这是在我前面刚磕完长头的少女,可能累了,坐在石阶上休息。每次来都能遇到她,从没打过招呼。

“你天天来。”

“你也是。”

长时间的沉默。我看着我的那些化身出神。

一位胖胖的藏族老妇磕完头,擦擦汗,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微笑着合掌。老妇微笑着点头喝水。

“我教你念六字大明咒。”老妇把水壶往地上一放。

“唵。”

“唵。”

“嘛。”

“嘛。”

“呢。”

“呢。”

“叭。”

“叭。”

“咪。”

“咪。”

“吽。”

“吽。”

老妇人教一句,我学一句。一句一句教完后,又连起来教了一遍。

“唵嘛呢叭咪吽。”

“唵嘛呢叭咪吽。”

长发少女也在一句一句地学,但听不到她的声音。

“心乱时可以念。”老妇人微笑着拍了拍我的后背,站起身摇着转经筒走了。以后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你念诵经文的声音很好听。”

“嗯。谢谢。”她的夸赞让我的思绪瞬间飞远。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思绪又被拽回。少女像是在自说自话,因为她根本没看我。

“为什么要说给我听?”

“直觉。”

“不愿意听。”此时,我没有任何兴趣听任何人说话。

少女抬起头,眼睛盯看着我,牙咬着下唇。她脸上的皮肤白净细腻,画着淡淡的眼线,眼神迷离。不丑,也算不上太漂亮。

“我不是什么好人,我也不是喜欢听故事的人,你说给我有什么用?我连自己都安慰不了,哪有能力安慰你。”这是实话。

“这是我第二次骑单车到拉萨……”少女没有理会我的拒绝自顾自地说起她的故事。

她来自南京,开学后读大三。名字就叫绛云吧,这是她的网名。据她说骑单车进拉萨纯属偶然或者是一时的冲动。从买车到出发,仅一个月的时间。

“为什么要来西藏。”

“不为什么,就是想来。”

“你一定有来的原因。”

“那你为什么来?”

“……”

就是那种突然而来的冲动让她昼夜不安地想上路。没有跟我说具体的原因,但对于那些如我一般骑车进藏者,我大概能猜出理由。绛云没有跟家人说,去年暑假不声不响的一人从丽江开始了她的单车骑行拉萨之旅。

路上的艰辛超出了她的想像。

“后悔来吗?”

“你后悔来吗?”她咬着下嘴唇微笑着反问我。

我笑笑没有回答她。

才到书松就感冒带发烧的下不了床。大把大把地吃着退烧药,也幸亏客栈老板娘,把热饭直接给她端到床前。第二天来了一队骑友,竟然是她学校自行车协会的。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领队除了把她大骂一顿说她冒失以外,问哪位愿意留下来照顾她。

“他说冲我这份敢来的冲动也愿意留下来,帮我实现骑车到拉萨的梦想。”

“于是你们之间就有故事了。你喜欢上他了,他喜欢上你了。然后你们又分手了。老套的故事!”我不愿意听这些故事,所以不打算去配合她的表情。也就看在她是个准美女身材还不错的份上才坐在这里听。

在书松又过了两天她的感冒才无大碍。她对他的照顾并没有感激,因为她不需要这种生活上的照顾。只觉得抱歉,耽误了他的行程,所以绛云建议搭车去跟前面的队伍会合。他不愿意搭车,说这是他此行的原则。

“后来他才跟我说,其实他是想跟我多一些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她接着说,“不是我的故意迟钝,是真的迟钝。我没有想到会是他。”

早就听说过318国道上的浪漫故事很多,没想到身边坐着的这位就有。但她的故事好像不是个喜剧,因为她的脸在叙述的过程一直很阴郁,即使说到一些开心的事,也是浅浅的笑容一闪随即又蒙上一层淡淡的哀愁。看她这样,我不禁收起了刚开始的漫不经心,静静地听她诉说。

人有时非常需要倾诉对象,选择沉默是想要留给能听懂的人听。绛云平时在同学之间话就不多,有人说她很有心计,有人说她很单纯。其实她就是内心孤寂,孤寂到墙上的污渍能直愣愣地看上半天,看到泪流满面还会笑着跟同学说是沙子迷了眼。没人能看到她的孤独,即使她的那些偶尔的追求者----几乎没有男生追她,因为她的性格不是太讨男生喜欢。她很烦闷,倒不是因为外界的这些评价,“嘤其鸣矣,求其友声”,她求而不得。后来偶然看了场有关西藏的摄影展,西藏天空那种圣洁的蓝,蓝天下那些飘动的五彩风马以及黄昏里的尼玛堆让她产生了一种非常强烈的皈依感。

她说,第一次看到那些大幅的画面就有一种头皮发乍灵魂出窍的感觉。我说我理解这种感觉。

“孤独,所以想进藏。”

“是。孤独其实是我进藏的第一冲动。”

孤独,这也是我问到的骑友进藏最多的理由之一。孤独而来,结果进藏后发现自己越发的孤独。其实这一路下来我体会到孤独并非坏事,人生的许多思考正是在孤独中深入。

至于单车进藏,是因为那位拍摄者也是单车。她说她喜欢那种单人单骑行走雪域高原的苍凉与孤独。

本想独自享受孤独,现在身边突然多了个伴,从开始的不适应与抱歉到后来的一次深度交流,让她陡然之间觉得他是如此熟悉。

“我问他,‘你是谁?’

他说,‘你的... ...,朋友。’

‘我没有朋友。’

‘现在有了。’”

如同一枚晶莹的石子投进翠绿的心湖。

“是不是环境特别容易影响人,或者我是个特别容易受环境影响的人?那晚在梅里雪山那样的星空下,我的心因共鸣而流泪。”

“也是也不是。你是个特别容易受某些特殊环境影响的人,但有时那样的环境和相遇纯属偶然和虚幻,就看你有没有坚持以及坚持后会发展出什么。”我回答说。

她有点愕然,抬起头看了看我,随即轻轻点了点头,眼睑又垂了下去。

“那天晚上的星空是一场大雨后的晴天,特别璀璨。”她抬头看了看大昭寺的天空,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阳光在变淡,云层在加厚。

“他的那些话就像是我要说的一样。他好像知道我的思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遇到他。”绛云的这种感觉我理解。

“你是谁?”

“你的朋友。”

“我没有朋友。”

“现在有了。”

“……”

“这是我们第一次深度聊天后他说过的话。”

“那天晚上,我们两个人的目光如同两块玻璃,不敢碰在一起,一碰就会碎成一地。”

“这一路有了他的陪伴,过的非常轻松愉快,我看到了所有要看到的。激动流泪时,有一个跟你一样激动流泪的人,会是种什么感觉。你一定能体会到,否则我不会找你倾诉。”

我微笑,没作声。

“有时身边越是有这样的陪伴越是幸福和担心吧。”

“是。愿意长相守又害怕永失去,所以我日夜念着他,生怕他突然有一天不在我身边。为了这份相遇与坚固,我们相约一年来一次西藏。单车。我们还相约去珠峰,去神湖。但是,这才第一年,他就爽约了。”

我在想着他爽约的原因。

“他去了。”绛云咬着下嘴唇,极力不想让眼泪流下来,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从紧闭的双眼中流出来。

回到学校后,绛云一直沉浸在心有所属的快乐中,他们一起整理着西藏之行的照片和日志。然而好景不长,她的男友在此后的一次登山中不幸遇难。我没有想到她说的走是这种生离死别的走。其实只要是走了,是否生离死别已经并不重要。

“他最喜欢朴树的《生如夏花》,前一天晚上他还给我唱过这首歌。没想到这首歌竟成了谶语。”

有情人难成眷属,呼吸之间已成隔世。这一阴一阳,道路不同,会见已是遥遥无期。

“我还记得那天黄昏在大昭寺他对我说的话。我问他,‘你是谁?’

‘你爱的人。’

‘我没有。’

‘现在有了。’”

“他紧握我的手,手心全是汗。”

绛云止住泪,双手紧紧攥着,眼睛盯着“大昭寺”那三个字,嘴角吐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这微笑又是那样苦涩。

“那些我们一路亲手垒起的尼玛堆,那些我们写了一路的对方的名字,这次经过时还在那里,只是这次是我一个人来了。”

我不作声,任她的眼泪默默而又恣意地流。痛苦而又痛快。

寂寞是什么?觉迟说过,寂寞是你的所有作为掉进一个无声的世界,任你哭,任你笑,这个世界没有一点点回音。其实这还不是最大的寂寞,最大的寂寞是你曾经听到过这个世界的美妙回音。

这就是那个美丽而又遗憾的世界,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五阴炽盛,八苦交集。有人苦于病魔的折磨,有人在怨憎会上体会很深,而在绛云那是爱的永远别离,那种生死将他们分割开来的求不得,如寒冰彻骨般深刻。

我无法安慰她,她其实也不需要别人安慰,这时候有个人能听她诉说就足够了。因为有了这个缘分,由我在黄昏的大昭寺听她讲自己的事。听完以后,她走她的,我走我的。我听到一个故事,她得到一种宣泄,如此而已。

“谢谢你听我说这个不好玩的故事。”

“试着再去爱一个吧。”

“你觉得还可能吗?”

“也许吧。”

“生活中的他人与生命中的爱人不一样。生命之花只开一季。”

“其实如夏花般开过一次也好。生命的一次怒放,即使没有了欣赏者,总比没有过欣赏者要幸福吧。”我的口气很不确定。

“但那种回味会在每个深夜像小虫子一样爬到心头疯狂咬啮。”绛云定定地看着我。“最好不相见,便可不相思。最好不相爱,便可不相弃。最好不相许,便可不相续。为什么要让我此生遇到他?上天既然让我遇到,为什么给我时间时又那么吝啬,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爱他。”

“也许越到后来你所爱的越是个幻影,你爱的已经不是他而是爱情本身了”,我劝慰着她,“如果相信生命有轮回,你们来世还会再见。”

“也许吧。但此生没有了。”

夜已深沉,青石板上早就生起了凉意。绛云如同一张玄色的剪影,怔怔地映刻在沉静的大昭寺。

(从大昭寺听来的故事。征得骑友绛云同意,书之以祭慰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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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8 19:35:57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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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8 19:32:59 | 只看该作者
早上被尿憋醒,摩挲着穿好衣服,找了个满意的地方解决了生理问题。天还没亮,飘着些小雨点,模模糊糊中看到远处有白色的人影,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早起转山的人。看了看表,7点半,收拾一下,动身。满帐篷的人还在酣睡,包括睡过的那个胖子。
    人不多,没有看到孟工描述的盛况。孟工说他们仨早上三四点就被吵醒,就像千万只蜜蜂在耳边嗡嗡作响。说是吵醒是不准确的,因为这声音一点也不吵闹,有种极大的神圣和庄严,那是成千上万的藏民在小声地念着六字大明咒。单是听到万千人同声念咒已经够震撼了,他们还看到万千只手电筒,亮闪闪如成群成群的萤火虫飞起在深黑的夜空中。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也完全能体会的到,凌晨三四点是人的意识最深的时候,那种宗教般的神秘仪式,定会让灵魂如出窍。
   
    远处的山蒙着一层薄薄的雪,一夜白头的青山,你在愁啥?一条小河将路阻断,水自山上来,急速地冲刷着河床里的大石,激起的白浪,如飞雪。洗了把脸,清凉的水让脑子清醒了些,又捧着水用手指刷了刷牙。转山的人从这里小心地路过,蹲在河边给他们拍照录相,他们念念有词,未作停留。
    天渐渐亮了,乳白色的云雾在山间宛若游龙,只见云脚不见云根。雨后山里的早晨,空气清新如洗,心情大为舒畅,深深地呼气吸气,跨起大步,甩着双手,沿着狭窄的山路阔阔绰绰地继续我的转山之旅。
逆时针转的人今早见的比较多,看模样不是印度人,可能是信奉苯教的藏民。
苯教也称古象雄苯教,距今约一万八千年历史,它既是古象雄文化的核心,也是西藏民族传统文化和藏传佛教的源泉。外行人看不出苯教与佛教的区别,其实一直到公元七世纪,兴盛的苯教还是整个吐蕃地区的唯一宗教信仰。自公元七世纪印度佛教传入吐蕃以后,苯教和印度佛教从相互排斥到相互吸收,特别是佛教在吸收了苯教的一些内容后,更深入地融入到当时吐蕃的社会和民众之心,并逐渐发展成为当今拥有浓郁雪域高原藏族特色的藏传佛教。这个过程很艰难也很残酷,但天下宗教是一家,无不教人向上向善,经过上千年的磨合,苯教与藏传佛教之间逐渐融合融洽和谐共处。
这样多好,这才是党和人民希望看到的嘛。
转到一家藏民的帐篷,钻进去泡了碗热乎乎的面,又装了满满一水壶的热水,身上暖了,有了力量,气沉住了。帐篷里全是藏民,从今天早上到现在,一个汉民也没看到,一直到出山才见到第一个转山的汉族人,不知道他们这一夜之间去了哪。藏民吃得比较简单,青稞粉泡在自己带的木碗里,用手捏成团,有时就着牛肉干吃,有时就着点烤的小点心。想起孟工给我的那块神物,拿出来问他们是什么,他们说了个藏名词,没及时记下来,到吃完一直也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样子像牛肉干,也没什么特别的味道。
从帐篷出来,天又阴了下来,薄雾浓云,小路延伸,有些背小孩子的妇女在转山,孩子香甜地睡在妈妈背上。一对父子蹒跚在前,一高一低,孩子大概有七八岁,紧紧拉着他爸爸的手。这一幕让我非常感动,想到了我儿子(虚拟中的,名字都起好了),男孩就应该这样来养,不仅要带他纳于大麓,还要带他骑行进藏,决不会让他长成韩国那种甜腻恶心的奶油人,不会让他学作优雅的君子,要让他像野兽一样生长,长成山一样的外形水一样的心,一辈子过着风一样幸福而动荡的生活,……其实我是有个宝贝女儿,非常可爱,天天在家跟我斗智斗勇,至于她嘛,就不往女汉子方向培养了吧,哈哈。
今天的路程将近三十公里。根据我的经验,转山第一天是比较轻松的,也是体力最好的时候,这样来看宿在K22公里处是不合适的,早起就要登山,黑灯瞎火地去翻垭口,然后下那段极陡的坡,这一天的总行程大约有36公里,坚持走下来,是需要些体力和耐力,而且今天已经看不到神山冈仁波钦,关于她的都已经是昨日回忆和今日信仰。有时间和体力最好到了K22公里处继续往前,翻过垭口宿在山这边的营地,住宿条件虽差,却有斗胖子的意外乐趣。这样的营地不止一个,刚刚又路过一个,还树着个路牌,提示着方位。
已而遂晴,云雾缭绕,人行画中。
有条宽阔的小河从山间流出,汇入一条更大的河,同行的藏民朋友说那条河的水是苦的。看不出这河跟其它的河有什么区别,也是嘻嘻哈哈清澈到底,原来苦甜不在表面而是藏之于心。
又看到三五个藏民在挖着什么,过去一打问,在找玉石。又来了兴趣,也学他们的样子,刨了半天,找了块头角峥嵘的石头,虽然不是玉,也满开心。这一路捡了不少石头,一颗颗都是经过精心挑选、洗涤、珍藏。这些石头来自四面八方,带着几百万年的故事,因我而聚在一起,然后一起讲述一个共同的故事,一个关于西藏的故事。
与我同行的是藏族一家三口,老父亲带着儿子和女儿,来自青海玉树。那位大哥看了看他们捡的玉石说这玩意不值钱,全凭个人喜好,你喜欢它就是宝你不喜欢它就一钱不值。是啊,全凭个人喜好,说得多好!就像我捡的那些石头,哪块能值十万八万的啊,但在我这个个是宝,因为我捡的是西藏的一颗心,一颗外硬内柔的心。
这位玉树大哥很健谈,汉语说得很好。我们一路走一路聊,从转山聊到宗教,从宗教聊到国家对藏民的政策,聊到了教育,聊到了环保,聊到两人都喜欢的陈丹青。
    虽然是藏民,但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转山,原本带着老婆孩子,结果孩子体力不支,骑马走了一段后下撤了回去。说到冈仁波钦的被开发,犯了中国式开发的共同毛病,有开发无管理,规划混乱,到处是垃圾,好好的一座神山说不定哪一天会死于商业利益。我问他今年是马年转山的藏民应该暴增,为什么看不到多少人?他说现在国家在维稳的政策下对转山人数实行限制,许多地方不办通行证,可能要逐渐办。这段时间主要是青海玉树的藏民来,也是因为那次大地震,让更多的人感到生命的无常与脆弱,希望通过转山,来寄托对亲人的哀思和对佛菩萨的虔诚。那你们相信转山可以洗脱罪业吗?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事,你可以理解成人是用身体的折磨来完成心灵的救赎,好像是一种表白或交换吧,但人在转山的过程中,心是静的,态度是虔诚的,不念旧恶也不造新恶,不造作不就是在洗脱罪业吗?我们藏民认为,转山者,必须舍却己身私欲,仅为他人祈福而行,以无私对有私,不也是一种洗脱吗?想想也是,我在转山的过程中,除了因为累让我不能做更多的思考,我没有起过恶的念头,我为所有那些与我相知相识的人做着祝福,至于自己,就是想着要坚持走完,相比他们来说,我更多的还是以游客的心来转山,但就算是这样的转山,于我也是人生的一大经历。我还是深深感谢冥冥之中种下的那颗西藏种子,让我平淡的人生波澜壮阔起来。
   
    翻过一座山还有一座山,走得太累,就停下来坐一会。两只腿像灌了铅,左脚更好玩,从脚面到脚踝绷成一块,疼得不能打弯,靠着登山杖的支撑向前平行挪动。这登山杖可算是起到作用了,不枉我一路相带。
    看到一位奇怪的转山者,非僧非道,也不像是俗家弟子,样子有点像元华,留着条花白小辫,撅着花白小胡子,看样子有六七十岁,身形矫健,休息时打开一台平板电脑,盘着腿在那念经。这无孔不入的高科技!
    远远看到一座湖,是一层蓝色的冰吗?像极了。问了问玉树大哥,说可能是鬼湖拉昂措。
拉昂错湖,人称鬼湖,藏语意为“有毒的黑湖”,与圣湖玛旁雍错一堤之隔,至今两湖间还有一河相通,虽然一向都是干的,但是当地人相信总有一天会有水从玛旁雍错流进拉昂错,同时会有一条金色的和一条红色的鱼游进拉昂错,这样鬼湖的水以后就也会变得像玛旁雍错一样的清甜了。
再往前就能看到远处的村庄了,玉树大哥走不动了,打了电话等车来接,问我坐不坐车,眼看着就要转完了,在这节骨眼搭车是绝对不可能的,辞别他们继续朝着村庄的方向走。
   
    终于走到了出山的检查站,我长长地松了口气,看看表,中午12:45。
从昨天早上9:20出发,到今天中午12:45,历经27个小时,完成了围绕冈仁波钦的转山。如果问我当时的感觉,就是一个“累”字并着一个“疼”字;如果问我还想再转一次吗?我摇摇头,“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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